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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总是出现幻觉,我捶了捶脑袋,莫非我已因岁崇那厮疯魔了?既伤身还伤心,现在连脑袋都伤了,岁崇啊岁崇,这样对我也不知你损了多少阴德。
下辈子做猪做狗都厚待了你!
我已在心底计划好了等我爹找到我后,虐待岁崇的三百六十五式酷刑,包括绑住他后下十瓶太上老君给天帝秘制的玉春丹!
一想他,那心口就又隐隐作痛,那念想便泯灭没了。
“阿罗,你似乎很是心神不宁。”
书生将火盆抱过来,放在我脚下。
“你说我到底怎么了?什么病?我能得什么病?”
我紧张地一连串发问。
其实我更想知道,我好歹也算是一修行万年的神女,他们怎么看出我有病的?
“红衣说你本就有隐疾在身,一直以来靠着药物和外力压制着。
又加之你后来所受重伤,没有我此次寻而未得的那味药,依红衣所言,再这样恶化下去,你就无药可救了。”
他说的话虽是十分沉重,脸上却是暖而亲的笑容,无形之中抚平我皱起风波的心。
我不觉往他身边坐了坐,书生的笑总是暖融融的,让人不知不觉就亲近了过去:“容竹你笑得可真好看。”
他似是没想到在我得知病入膏肓的消息后还能十分自然地行着调戏之事,怔怔地看着我,模样倒是又有些可爱。
我嘿嘿笑了两声,踢了踢脚边的火盆满不在乎道:“你们不是有句话,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吗?五方地府里阎罗簿上早就有了定数。
你害怕也在那里,不害怕也在那里,又何必浪费剩下的时日多做烦恼的无用功呢?
这种及时行乐的想法,总是遭……脑中似是蒙上了层白纱,遮得有些雾蒙蒙不明晰,费了点力想了才想起,原是岁崇很瞧不起我这自认为乐观的堕落**思想。
“世人皆为生老病死而苦,纠结而不得解。
阿罗却将它看之于清风和月般,倒是让小生很是敬佩。”
容竹说起话来依旧书卷气十分浓厚。
倦意袭上了眉梢,我抬手掩唇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打完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从小到大,还是你第一个说佩服我的人。”
……
容竹很是体贴地起了身:“白日也是十分闹腾,阿罗还是早些休息罢。”
我张口连天啄米一样连连点着头,点完后又赶紧拖住他的衣角:“那个,那,有汤婆吗?我还是冷……”
他转身在袖里掏啊掏,书生袍的宽袖褶簌簌地抖动着,再转身时已往我怀里塞了个暖和和的汤婆。
我抱着它小心摸了一圈,抬起头:“容竹……你可真是个神奇的人。”
“好说。”
他微微一笑,踏出门去便要掩实上门,我又喊住了他:“你可知我这隐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你生寒起。”
最后一丝门缝关尽了地上的雪光。
我坐在床边,困意全散,清醒无比,许久才吐出两个字:“是吗?”
我依稀记得,我是自嫁去东岳府后才逐渐畏起寒来……
第二十章原身是什么?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一点点撒进了屋内,白花花的光刺入眼皮。
我张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抱着怀里又软又暖的东西在被子里打了滚。
“放……开……我”
怀里的物什憋啊憋得挣扎出了几个纤细的字眼来。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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