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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知识,浅也就浅了。
我不是那执着之人,也不是那大彻大悟之人,活着不求目的,不积因果,只顺从本心就好了。
在佛前点了几炷香,满屋子转了转,一本佛经没找到,只找到本小蛮蛮扔在这里的《南华经》。
算了,什么佛不佛道不道的,我现在只想找个可以让我安心的地方罢了,又何必拘泥于形式呢。
想开了,也就无阻碍了。
我坐在菩萨画像下面,执了灯烛,开始翻看《南华经》。
☆、第63章
我说过,我是个很直接的人,面对任何问题,从不逃避和推托,当我现在静下心来后,我问了自己两个问题,然后就很简单的就明确了我以后的人生道路。
首先我问自己:和胡夜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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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是否还能再接受与别的男人同床共枕,肌肤相亲?
答案很明显,是不能,女子要从一而终,我是念着这句话长大的。
我和胡夜鸣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我们那样子,和没做也没什么区别。
再进一步想,假设我真的再和另一个男子成婚了,面对那人,我肯定会心怀愧疚,大概一辈子不会安生。
这个答案有了,我又问了自己第二个问题。
胡夜鸣不能成亲,那么,我将何去何从?
别人不能嫁,他也不能嫁,那么,我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自己过一辈子。
孤独一生,听起来很可怕,也很凄惨,可对我来说,却没有过于为难和畏惧。
这八九年来,我一直是这样过来的。
如果再这样持续过下去,我也没有什么异议。
虽然说,女人若没有结婚生子,似乎整个人生都不太完整。
但,花有半残,月有半圆,酒有半醉,春有半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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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万物,又哪得处处完满?
人生,亦无例外。
想好了,清楚了,我放下书回房。
房间里,孤灯如豆,晕黄的光朦朦的照在墙上那幅画上。
满纸的孤寂,从那背立的身影中破空而出,一室凄清。
我静立画前,默默的看着那画中的人。
这画中人在我的眼前,可那做画的人呢,是否已经离了七丰镇?他现在,又在何方?是否也如这画中人一样,独立于夜风之中呢?
前前后后,断断续续,我们似乎在一起度过了两三个月的时光。
除了娘亲和四哥,这是第三个和我单独相处这么长时间的人,也是第三个给予我温暖,让我感到这个世界不那么冰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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