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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衣服简单严肃,很适合今天的场合。”
区从容拿了一套黑色的阿玛尼小西服套装。
沈荑掀开被子,露出修长的腿,然后下了床朝着区从容一步步走来,在区从容逐渐发直的眼神中拿过她手上拎着的衣服,凑近她耳边耳语说:“好,就穿这件。”
区从容的耳根很红。
沈家老宅。
沈家的亲戚朋友都聚集在客厅,说起来也奇怪,明明是要送走一个人,却热闹的像是个大型的酒会。
在这些人脸上看不出丝毫悲伤,他们的演技都流于表面,或许比起关心沈洵的生死,他们更在乎这里的人能带来什么样的利益。
门口停了一辆警车,从警车上下来一个剃了光头,脸颊瘦削的高个子男子。
男子穿着不合身的深色纺织西装外套,低着头在两个穿着制服的人的押送下进入沈氏大宅。
由于直系亲属病危,上级批准沈铎出来探望他的父亲。
他的目光空洞无物,像是一个行走的傀儡。
他坐在沈洵身边的椅子上静静呆着,仿佛躺在床上的人并不是他的父亲。
沈洵已经不能说话,他的眼珠子还可以动,在见到自己千幸万苦在保的儿子是这么一副死样子,他已经绝望了。
他抬头看着房间内的天花板纹路,到了此时此刻,什么权利、地位、金钱都已经无关紧要,他只想好好走完最后一程。
这时候房间的门又被人推开,从一群牛鬼蛇神当中走进来的是一如既往光鲜耀人的沈荑。
像是行尸走肉的一样的沈铎无声无息地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姐姐。
“是你——把爸爸害成了这样……”
面对他的突然指控,沈荑漠然以对。
她慢慢走到插满了管子的沈洵面前,低头看着他瘦到已经凹进去的脸,淡淡开口说:“是他自己害了自己,是你们自己害了自己。”
“你实话告诉我,你受重伤这件事到底是你自己做的还是父亲做的?”
沈铎突然问。
沈荑打量着他却不开口。
“你放心,我身上没有窃听器,我刚刚从监狱里出来,搞不到这样的高科技设备。
这房间里也没有这些东西,刚刚带我来的那些警察都已经用仪器查过。”
沈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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