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迎面主位坐的就是沈洵。
老人家面色看起来还挺好,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一根拐杖斜斜地放在旁边,身边还站了个区从容和沈女王都认识的人——真田。
其余宾客都沿着老爷子周边排开坐着,看着这些人之中眉目有些和沈女王像的,区从容就知道这是沈女王的近亲们了。
对着大门的是主位,背着大门的就是这一桌最次的位置,这些人已经把位置全部坐满,只留下了这最末的位置还空着,而且仅有一个。
这是明摆着让沈女王自认全家地位最低,而区从容这个外人连坐下的资格都没有。
区从容侧首看了看沈女王的脸色,面对这样的待遇一向趾高气扬的沈女王居然能保持平静,面色不改,而且还顺带敷衍地打招呼:“没想到今天人能到的这么齐,当时我父亲病危住院的时候都不见得有这么多人。”
这是在讽刺这些人见风使舵,趋炎附势。
在场的有心理素质差的顿时脸色就不好看极了,不知道属于那类亲戚的一个胖胖的大婶开口说:“沈荑啊,你这就不对了,你父亲生日大家伙儿都到了你怎么最后一个才到?这不行,要罚酒三杯。”
“我开车来的,不能喝酒。”
沈荑面向她,淡淡说,“二姑还记不记得我弟弟沈铎因为酒驾坐牢的事情?”
二姑尴尬地一顿,讪讪说:“还可以找代驾嘛,而且你这不是还带了秘书吗,让秘书给你送回去。”
沈女王却回:“抱歉,这位不是我的秘书,她是我的朋友,姓区,是个医生。”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望向沈洵那头,沈洵果然在打量着区从容,而他身后站着的真田也同时在观察区从容。
“如果二姑确实想要喝酒的话,请您自个儿喝个够,我不奉陪。”
沈荑这一句话说出来让区从容吓一跳,她以为至少沈女王在家宴表面上还留有余地,却没想到她居然会直接开怼,而且这样简单直接,简直完全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二姑确实噎住,愣在原地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反应。
沈女王轻蔑地瞥了一下空着的座位,对着沈老头说:“看起来这里没有我的位置,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
祝您生日快乐,健康长寿。”
这回不仅区从容目瞪口呆,全场各桌二十来号人也都目瞪口呆。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放肆任意的人,她似乎完全不把传统放在眼里,也完全不把这里的人放在眼里。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完全不顾礼仪道德,也不顾将来她在人们嘴里会是怎样的薄情寡义、狼心狗肺。
区从容本来已经做好准备要在沈女王面前好好表现表现,但却没想到沈女王面对家庭关系居然是这样的画风,这让她始料不及,如果就此真的走了那么她之前做的努力算是白费,她也着实没想到沈女王还有这样简单粗暴的处理家庭关系的手段,这一回真算是让她长了见识。
“等等——”
沈洵发话了,用目光示意空着的末席说,“那边的位置就是留给你的,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吃顿饭。”
他选择直接和沈荑杠上。
沈荑还是丝毫不让:“哪里有我的位置,我怎么没有看见?”
父女俩的剑拔弩张让在场所有人都始料不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介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没有一点胆色的连屁股都不敢挪一下。
还是同样没有座位的真田开口:“沈小姐的位置在这里。”
他示意靠近沈洵的一个亲戚挪开位置。
那亲戚本来就是当老花瓶摆设的,听见真田讲的话又看了老爷子的眼色,这才乖乖站起来做到了末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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