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好好教育才对。”
她扑哧一笑,搂住蓝哥儿脖子,眼波流转:“我们怎么说到怎么教孩子去了?那可扯远了,你不准再转椅话题了!”
蓝哥儿微微移开目光,心觉刀白凤如今被忽悠的次数多了,也越来越不好忽悠了。
他虽觉得刀白凤说得也有理,但心里总有个疙瘩:他的女儿,他连面都还见着呢,怎么就归另外一个臭小子了?
耳边却忽的一热,蓝哥儿脑袋微动,刀白凤的嘴唇便贴在了他的耳朵上。
就听刀白凤轻声道:“乔峰那孩子都八岁了,咱们可要快些将闺女生出来才是。”
这声音又柔又软,惹得蓝哥儿心头一跳,反对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还没想好怎么回话呢,已是抬手一掌,劲风透过屏风,扫得那木门吱嘎一声合上,屏风却纹丝不动——这却是隔山打牛的功夫了!
蓝哥儿抱着刀白凤侧身一滚,两人倒在床上。
就见刀白凤脸颊绯红,目光游移,蓝哥儿心里好笑:竟连这招都使出来了,可见小妹真是看上那臭小子了,也好,待我看看,那臭小子到底够不够格做我的女婿。
若是来日不过是二三流的人物,我日后自有千百种方法让他娶不了我的女儿,何苦如今来与小妹争执?
他心里想通了,另一把火便烧了起来,正欲与刀白凤亲热一番,却听门外脚步渐近。
蓝哥儿一听便知道是汪剑通和玄苦二人,另外一个脚步略重的,自然就是眼下武功粗糙的乔峰了。
他心头恼怒三人坏他好事,但也将刀白凤扶了起来,不满的在刀白凤嘴上吻了吻,一吻毕,那三人也走到了他房门前。
汪剑通身为主人,自然是他先开口:“蓝公子蓝夫人,汪某唐突,惹恼了二位,特来赔罪,可曾方便一见?”
蓝哥儿心头怒道:你眼下更惹恼我了!
还赔个什么罪?
面上却不显,腾地站起来,绕过屏风走到外间,遥遥的,龙抓手随意一使,便有一股莫名劲道扑门而去,那双扇的木门立刻吱嘎一声应势而开,那劲风却仍未止去势,门外汪剑通与玄苦两人只觉一道劲风扑面,两人头发佩饰衣角都被这劲风朝里吸去,远远一望,竟如两人便要乘风而去一般。
两人对望一眼,均是暗自心惊,抬头看去,见蓝哥儿负手站在中间,离门还甚远,姿态随意,却暗藏锋锐,不禁都在心头暗暗吃了一惊,赞:这青竹公子年纪轻轻,不想竟有这般内力!
果真英雄少年!
玄苦却还多想了些:可惜这人心性不定,乖戾非常,只怕日后未必是江湖之福。
忍不住便是一皱眉,在心头轻念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玄苦抬头,就见刀白凤也从屏风后出来,不由对其微微点头致意,面上也显出些微笑来:这解救之道,只怕还在这位女菩萨身上。
善哉善哉,果然姻缘天定,福报轮回。
魔头凶煞,却也自有观音普渡。
于是微笑着垂下眼睑去。
两人各有心事,于是都不曾注意,跟在二人身后的乔峰被那劲风一扫却是眼睛一亮,心头暗赞了一声好,双目炯炯跃跃欲试的看向了蓝哥儿。
这些少年人等,最崇拜的便是强者了,何况乔峰骨子里还是有着契丹人的勇猛英武和不服输。
他的师傅玄苦虽然同样武功高强,但自持出家人,不得争强斗勇,自然从未刻意显露震慑,因而如今的乔峰对玄苦也只是感激和尊敬居多。
他少年时既无玩伴,家中又贫苦,父母乔三槐夫妇为人老实木讷,身形又瘦弱,绝不像他这样高高大大,因而常受人欺负,便是种些庄稼去卖,都要被人少给几个铜钱。
乔峰心里苦闷气愤,却又无法可想,直到得遇恩师,才下决心要学一身好功夫,保护父母,叫老父老母再不受人欺负。
他眼下年纪幼小,虽然听了玄苦不少教诲,但民族大义毕竟虚泛,不如切身体会来得深刻,因而倒还没有什么为国为民的想法。
他骨子里其实是个狠性子,既下了决心,与玄苦学武时,便是再累也不叫苦,只咬牙受着,回去常常浑身酸疼整夜不能入睡,却又不敢惊醒父母,便一个人这么挨过去。
若不是他如此刻苦,恁他天资再好,也绝没有如此迅速的进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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