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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白只知道,这南柯一梦三十年,人间却变化无多。
段陌刚死,朗月上下混乱一片。
在人间,云清许应该是还在的吧?她还想和他好好说一声:师父,对不起。
这一梦太长,醒来的时候却是在自家床榻,月色如霜。
她披着衣服出了门,她不知道梦中的究竟是梦境,还是……她必须找个人,核实一下。
然后,想办法救那个理论上应该中毒已深的禽兽混蛋!
终局(上)
与你相爱就像是风筝牵在树梢。
爱很近,你很远,与你相爱有时候可以牵着根绳子,你是风筝,我是树。
线断了,风筝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
月色如霜,批洒在朗月的宫墙上。
霄白披着衣服出了门的时候,脑海里还是一片茫茫然。
长廊上的灯笼透着昏黄的光芒,就像梦中奈何桥边的那盏引路灯一样,有那么一瞬间,她分不清究竟是霄白从从梦中醒来了,还是白婆婆轮班后喝醉了酒跌入了梦中。
奈何桥,忘川,桃花院中的裴言卿,还有站在桥头目光如水的云清许黑无常交织着,她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是现实。
这个梦太过真实,一梦醒来,她浑身早已湿透。
胸腔里跃动的心跳还是纷乱无比,却一下一下,清晰得就像是盘古开天时候的山川河流。
这一梦,有什么东西变了,她却不自知,只是提着灯笼走在寂静的长廊上,心跳如雷。
胸口之下,那心跳是从未有过的,无比的明朗。
只是,隐隐约约,霄白又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
那东西很是熟悉,只是她此刻脑袋乱得像是一锅粥,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唯一想做的只有找到那病鬼,问他——你四年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他,答应了要嫁的,不是么?
“什么人?”
守卫的侍卫发现了她,看清她的脸之后侍卫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道,“拜见公主,这么晚了,公主……”
霄白提着宫灯脸上有些发烫,在原地局促了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散心,马上回去。”
——不急于一时。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轻声告诉自己:慢慢来,慢慢找到他,告诉他她打算要遵守约定娶他了……假如他不愿意,那就把他打晕了再说,或许可以用棍棒逼他把王爷的位子丢了,一起去过飘飘荡荡的日子……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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