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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怏怏地用筷子戳戳白肉:“腿肉啊,不知道人的大腿内侧的肉,是不是滋味更好一些呢?恩,可能脂肪会多一些,应该先用小火搀着元葱烤去脂肪,油脂化了浸到肉里,一定比什么油都香。
待烤得半熟了,再抹上些蜂蜜,点上少许米醋调味,刷上酱料,再细细烤一回,将各种香料的味道都烤进肉里,切片,然后再加上你的蘸料,半熟的端上来,既有野味的鲜嫩,又不失烤肉的香郁。
这滋味,啧啧,大概会更上一层楼吧。”
吴越喝茶的动作顿了顿,南平嘴角拉下,又硬生生抬起,筷尖突兀的转了个向:“那尝尝南瓜汤吧,南瓜丁在煲汤之前特特和水打成了糊状,喝起来比别个做法要浓郁得多。”
呵,到底是做仵作的,心理承受能力非同一般嘛!
不来点狠的您还真不知道谁是头牌!
我低头,眼珠向上翻,用死鱼眼木然盯着南平:“今早被墨二爷带着飞来飞去,倒是喝了一肚子的风,上午便有些拉肚子,这汤,连个块都没有,浓稠黄汤上飘着些南瓜籽,倒真像那个……听说那个稀释了几十倍之后,味道也是很甜的?”
吴越一口茶呛在嗓子眼里,咳得满面通红,捂着胸口匆匆离席了。
南平终于不再劝我吃菜,狼狈撤回了筷子,扒拉起炊饭来。
我继续:“说起拉肚子跑茅厕来,咱的茅厕可要清理下了,哎呀呀,那蛆长的,就跟你那饭粒差不多大了,一个个白白嫩嫩,半截身子埋在那个里,头在外面缓缓蠕动,一伸一缩的,一滩里面有上百条,大多聚集在一起,远看就是黄色的一坨上长出了一块块白色的毛……”
南平猛地推开碗,侧头干呕。
我无视他,撑着下巴,两眼无神:“把茅厕清了,把蛆收集起来,炸着吃。”
南平猛地抓住我手,眼泪汪汪:“小艾,我错了!
我不该扔下你!”
继续梦呓:“不知道味道是不是很像肉末炒饭呢?”
南平吓得:“我我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扔下你一个人,我应该想到咱园子虽然机关重重,但是武功高强的人还是能进得来的。
我不应该以南平之心度小艾之腹,以为小艾是在跟我闹着玩,以为你是藏起来了逃避锻炼,于是我就想着放你一马,让你偷个懒来着。”
南平絮絮叨叨个不休,不让我再有机会开口恶心他。
他正没话找话地自我批判得欢时,门外传来夏至穿透力极强的呼唤:“吴越!
小艾!
南平!
是个人都好,快来帮帮我!”
竟带了哭音。
怎么回事?我再顾不上逗他,忙站起,丢下一句:“检讨的很深刻,本尊原谅你了,跪安吧。”
南平竟也呆呆的跟了句谢主隆恩,方站起来随着我向外跑去。
嚯,这是哪一出?夏至站在园子空地上摇摇欲坠,一手拖着老郑,一手拎着佩剑,华丽的紫衣被拉破了好几处口子,美丽的脸上几处焦黑,点漆大眼忽闪忽闪,不时滚下几滴泪水,将一道道焦黑冲得浅些花些。
与南平大惊上前,一人扶住一个,忙不迭的问:“出了什么事了?这是怎么了?”
夏至呜咽:“老郑怕是中毒了,烦劳你们快救救他!”
南平粗粗把脉,眼皮翻了翻:“中了邪风,先放点血吧。”
我疑问地:“要不要去找师父?”
你行不行啊?这可是人命啊小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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