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上深深地望着我,艰难地朝我伸出手。
那苍白的手腕细的好像一拧就会断掉,“萱儿,让我抱抱你……让我抱抱你……”
我哭着扑向他,就像远行的路人看到故乡的灯火,不管离开得多久多远,他的怀抱,他的香都让我有家的温暖,他还是他。
“萱儿,我的萱儿……我终于见到你了……”
他把我按进怀里,低头摩挲着我的脸,泪水布满了我的额头。
而后,他的吻细细地落下,没有人能超越我对他的眷恋和依赖,我满心都是这个人啊!
我用力地抱着他的腰,仰头堪称残忍地咬他的唇,他痛得轻哼了一声,抱在我腰上的手却更紧,吻也更深。
他柔软的舌头羞涩地滑进我的口里,轻轻地碰触我的舌,而后紧紧地含住,缠绵得几乎让我窒息。
“你坏,你是坏蛋!
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样,瘦成这样,难看死了!”
我轻拍他的胸膛,他的身体单薄得让我心疼。
他抓着我的手按在胸口,另一只手紧紧地搂住我,那力道却刚刚好,让我紧靠在他怀里,却又不至于弄疼我。
“让这么多人担心你,你这个皇帝做得一点都不称职!”
我继续数落他,他靠在我的额头上笑,不住地点头,“是,我错了。”
“要乖乖地吃药,要好好地养病,懂不懂?你要是敢……”
他的头渐渐地靠在我的肩上,手也松滑了下去,我刚要大叫,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先生已经走了过来,把了把脉,笑着说,“皇上没事,只是累得睡过去了。
姑娘真是和国的救星,老夫等几人忙了多日也唤不醒皇上,姑娘一来,皇上的病竟似消去了大半,看来我们所有的人全加起来,都抵不过姑娘你一个。”
我轻轻地抱着聂明烨,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好,又摸了摸他的脸,才起身。
回头,却看到所有人都跪在地面上,陈伯一边抹着泪,一边说,“小姐,真是太好了。
皇上的性命和和国的未来,就全仰仗你了。”
我俯身把他扶了起来,苦笑道,“陈伯,不要说这么严重的话,他的性命和和国的未来都要仰仗你们,我算什么呢。”
“不!
小姐,老奴错了,老奴低估了你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老奴……”
他摇了摇头,终究没有说下去。
欣然执意要为我换回女装,我拗不过她,便随她去。
反正聂明烨还在睡,我可以离开一小会儿,虽然我现在极不愿意丢下他一个人。
几个月没有穿女装,也没有对着铜镜,每一次早起,都是让夏夏给帮着梳成男子的发髻,并描粗眉。
但当一头的青丝散下来,粗狂的眉毛退去,镜中的女孩子竟有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小姐,小时候你总说自己是丑八怪,现在你看看,你的美丽,恐怕也是天下无双了。”
欣然边帮我梳头发,边说,“小姐,皇上这几月过得好苦,他每天睡不到一个时辰,自从上次回来之后,就开始陆陆续续地咳血,但他就是不肯休息,用成堆的政务压着自己,所以西地才能统一得这么快,兵祸带来的灾害才能被减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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