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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他把杜咏珒带到这个地方来,当他把一个陌生而光怪陆离的世界展示给杜咏珒看的时候,一切就都已经晚了。
……
“……那后来你为什么不给他作证?”
郭鸣华转头看曲正彦,目光恍惚。
通知
1
我们之间
“……作证?”
郭鸣华的眼神陷进久往的记忆里。
沉默良久,他苦笑出来,笑中夹着嘲讽,“没人要听我的证言!
我作证给谁?”
曲正彦皱眉。
他很想反驳,但却忽然想起杜咏珒的父亲和奶奶。
半天,他闷声说,“至少你可以向他家人解释一下……”
郭鸣华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向嘴里倒酒。
他的喉结神经质地上下滑动,鼻翼微微翕动,面孔有着几难察觉的绷紧和扭曲。
仿佛是嫌啤酒入口的清淡感压抑不住从身体深处泛起的紧张,他叫酒保换了面前的酒。
盯着面前透明的酒液半晌,他把杯子拿起来一饮而尽。
曲正彦冷眼看着他。
烈性酒一杯一杯灌下去,郭鸣华的两眼开始发直。
曲正彦想走了。
他开始后悔跟这个人到这里来。
一瞬间他有点厌恶自己,厌恶自己想要在这个人这里挖掘某些过去的想法。
何自明的过去对于他来说是支离破碎的,不完全的,隐藏着他所不了解的伤痕和痛楚。
有时候他确实是想知道,知道所有曾经发生过的事,可以对症下药,但又矛盾地觉得不能问,那仿佛在挖何自明的伤口……所以才会跟这个人来。
可是从这个人处可以得到什么呢?
只有懊悔与愤怒……如果何自明觉得自己该知道,他会说。
他不想说的,是他想隐藏的……知道了,会否反而变成两个人的痛?两个人的心结?
曲正彦站起来。
郭鸣华有点迟钝地抬头看他,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他在哪儿?”
曲正彦想挣开,却引来郭鸣华更用力地抓握。
被手指用力扣进皮肉,曲正彦只觉手腕部位传来一阵刺痛。
郭鸣华的声音低沉重浊,执拗地继续问,“告诉我,他在哪儿?”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曲正彦冷冷道,“……而且,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郭鸣华被他问的怔住。
“你能做什么?”
曲正彦说。
他的语气中透着明显的怨怪与责备,即使是已有醉意的郭鸣华也能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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