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这种事为难自己,委实愚蠢。”
虽然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他这话毕竟说得不好听,让林朝英十分无奈。
谢临云倒是不太惊讶,毕竟她第一次见到西门吹雪,就是在他板着脸催促其父回去喝药的场合下。
她笑了笑,伸手揉了一把这小子的脑袋,道“行了,谁不知道你最关心他,放心吧,这回真的怪不了他,相信他也不会为此格外为难自己的。”
西门吹雪这才稍松开了些握着木剑的手,不过面上还是一派平静,道“我练剑去了。”
谢临云和林朝英对视一眼,同时抿唇点头“去吧。”
之后的小半个时辰里,他继续在树下练剑,谢临云和林朝英在桃林里转了两圈,权当散步。
中秋将至,岛上的花木由盛转衰,气温倒是比酷暑时怡人许多,最适泛舟湖上,煮酒话剑。
转到桃林另一侧的时候,恰有箫声从林外传来。
谢临云不通乐理,也就不知道外头的吹箫人到底在吹什么曲子,听了几个呼吸后,顺口感慨了一句他今天吹的曲子挺好听的。
林朝英“他”
“黄药师啊。”
谢临云一脸理所当然,“这岛上除了他,也没人会闲着没事在湖边练箫了。”
“黄公子真是雅人。”
林朝英感叹,“我说我怎么完全没听过这首曲子,想来是他自己谱的。”
因为这句自己谱的,之后林朝英回了住处继续指导徒弟,谢临云就循着箫声去找黄药师拍马屁了。
不怪她狗腿,实在是前两天他料理的螃蟹太过好吃,让她完全克制不住讨好一下来换取他下厨兴致的心。
可惜天不从人愿,找过去后,才开口夸了半句,她就被黄药师打断了。
穿青衫的少年立在码头边,眼角微挑,笑意半掩道“谁告诉你的你肯定听不出来。”
谢临云“”
你是不是太敏锐了。
着他这副笃定无比的神情,她难得不想直接认输,而是道“谁说我听不出来的,我只是自己不会吹,听我还是会听的”
“你刚刚吹的这,明显不是前人所作,那显然就是你自己谱的呗。”
“是吗”
他拿着竹箫,眼神一动,语气也随之一转,“那我接着吹,你再听听”
谢临云完全没来得及找一个借口拒绝逃避此事,他就已经把竹箫放到了嘴边。
与方才截然不同的乐曲和着风声缓缓流淌而出,谢临云就算再不通乐理,也知道这必然不是同一首。
这真是尴尬了,她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黄药师没有吹一会儿就停下来问她这是什么,而是一直这么吹了下去。
那箫声宛转悠扬,如怨如慕,正配满湖萧景,阖岛秋光,叫人一个不察,便整个人沉了进去。
一曲未毕,谢临云竟被勾出了些许伤怀。
待黄药师放下竹箫后,她终于再度出声。
这一回她并非蓄意讨好,而是真心夸赞道“你吹得可真好啊。”
黄药师别开眼,目光不知落在何处,开口时语气不知究竟是嘲弄还是遗憾,道“可惜你不识此曲。”
谢临云揉着眉心,一脸真诚道“呃这不妨碍我觉得好啊”
然而她不知道,倘若她认识此曲,这么听下来,就绝不会觉得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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