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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算大佛了?你他妈进过几间庙啊?你当摆谱的都是大人物呢,少他妈扯犊子了,我要消息!”
哈欠连天的时候,盛澎是真恨彭东新,死尸一样躺着,嘴里忍不住骂:“个逼崽子,得罪谁不好。”
天色蒙蒙亮,盛澎给沈弗峥发了微信,该汇报的都汇报上。
末了,立场坚定地说句心疼话:“弥弥给这货欺负惨了,胃出血进医院不说,原来的实习也丢了,纯粹是被逼回了州市,怪不得那会儿逛庙街,她说她不喜欢京市,我还当她跟我开玩笑呢。”
沈弗峥昨天晚上就从她室友口中知道,她是因为彭东新才回的州市。
她说她不喜欢京市,这个“不喜欢”
不是那种小姑娘显个性,喜欢这个不喜欢那个,不喜欢,是因为厌恶,是因为恐惧,是因为有人压得她喘不过气,随随便便使点手段就能让她的生活不安宁。
那晚在城南,她知道他的身份,忽然情绪收不住,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
他开始反思,之前相处是不是表现得太高高在上了,没照顾到小姑娘的感受?让她觉得他跟彭东新本质上是一类人?
“车备好了。”
佣人来通知。
沈弗峥往外走,遇见精神不济的沈弗良从外头回来,对方很惊讶,好像沈弗峥昨晚不应该睡在老宅这边一样。
今天吃完午饭,大概下午二伯一家就要回南市,按理都要到场送别,所谓团圆,也就讲究这么点仪式感。
沈弗峥却要出门,按不了理,也懒得讲究。
今早,沈弗峥跟旁巍助理电话沟通过,钟弥没有受伤,被架子砸到的是一个武指老师。
“武术指导和舞蹈替身不是同一个人,旁总他对剧组的事情一窍不通,可能搞混了,以为是钟小姐受了伤,不过这部戏拍得有点赶,工作强度挺大的,像什么磕碰啊淤青啊,就在所难免,不过还好,钟小姐一点都不娇气,我过来这几天,瞧着她挺开心的。”
杨助理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沈弗峥倒记着那句“不娇气”
,心想是一点不娇气,哪个娇气的姑娘能这么忍,怎么说她外公也是章载年,彭东新,小三上位的非婚生子,她居然能忍着被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纨绔这么欺负,也不肯讲出来。
何瑜说章家人宁折不弯,一点都没有夸张。
沈弗峥应着:“她开心就好。”
“那沈先生,您今天大概什么到沛山?飞机只能落到省会机场吧,我安排车去接您?”
“下午一点半吧。”
“好的,时间我记着了,”
说着,杨助理客套起来,“您看您,这么大方请剧组吃饭,结果您自己赶不上来吃这顿中饭,还挺不好意思。”
沈弗峥笑了一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怎么,旁巍没去探过班吗?”
杨助理回答,不排除其中有跟谁聊天就阿谀谁的成分。
“旁总他没来过,他是真拿靳小姐当小孩儿看,靳小姐在他那儿就跟萍萍差不多,您别看我们旁总结过婚,这方面,不太开窍,没您会。”
沈弗峥觉得有意思:“没我会?我会什么?”
沈先生具体是用什么情绪说这话,杨助理隔着手机琢磨不透,也不敢往下再说,他不可能说,您挺会欲擒故纵的,前脚把人家画还回去了,后脚把自己千里迢迢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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