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慈话还未听完便蹙起了眉,一副不愿意的模样。
我轻叹了一声,说道:“那我们一起去?”
她这才微微颔首。
我经过当地人?的介绍找了一位导游,是位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姓谢名剩,相貌与本?地人?有很大差别,据说他是在二十几?年前?孤身?一人?移居到了这里。
他听说我们要进沙漠没半点疑虑,反而比我们兴奋多了,当天晚上就把东西给我们备好了,信誓旦旦地说能保证我们安全?回来。
我提前?把钱给了他,说道:“万一遇到什么事情。”
我话一顿,朝褚慈看了一眼,接着又说:“你?一定?要把她带出?来。”
那人?一口答应,笑?得露出?一口牙,说道:“没问题,你?们都能出?来。”
他坐在木椅上低头抽了一口烟。
我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进去?”
谢剩手指一抖,那烟灰便洒落开来,他抬头看了看天,笑?着说道:“再过两天吧。”
我点头:“可以。”
这一趟多少会有些危险,为了表示谢意我想请谢剩吃饭,可谢剩却笑?了起来,说:“在这地方你?们能请我吃什么,不如?去我家吃顿饭。”
我见褚慈没有拒绝的意思便答应下来了。
谢剩一个人?住着,没有妻子?没有儿女,狗和猫也没有养,房子?看起来挺冷清。
他在厨房里烧菜,一边朝外?喊着:“我房子?也没收拾,你?们看哪干净就凑合着坐吧。”
我把破皮的沙发上堆着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到一边,然后拉着褚慈坐了下来。
褚慈抬头朝四周看了一圈,而后视线停留在了一处,我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看到一张黑白照,上边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面貌清秀,是时?下小?女生会喜欢的类型。
那青年的岁数看起来可以当谢剩的儿子?了,我有些好奇他们是什么关系,可毕竟还是不应该问的,戳了别人?的痛处就不好了。
谢剩把菜端上来时?大概看到了我们在注意那张照片,他单手端着菜盘,然后一手把桌上的东西堆到一边,把菜放下后才说:“他二十三年前?去世了。”
他一边给我们盛饭,一边自顾自地说道:“如?果能把我的命分一半给他,我也是愿意的,他以前?就很向往这边的生活,所以我搬来了这里。”
说起旧事时?他情绪低落得很,全?然没有和我们说起进沙漠时?的那股兴奋劲了。
褚慈没有说话,她拿起筷子?像是有些无措的样子?。
谢剩摸了摸头说道:“哎我说这些干什么,吃饭吃饭,以前?的事就不提了。”
我说:“人?总得向前?看。”
“是是是,你?一小?姑娘还比我懂多了。”
谢剩拿起筷子?,把菜盘往我们这边推了推,又说:“这菜不能剩啊,不然明天可就不好吃了。”
我笑?说:“这么好吃当然不能剩。”
吃饭时?我问谢剩最近有没有见过其他来旅游的人?,或者其他不像是来旅游,看起来行为怪异的人?。
谢剩嚼着菜说道:“这一年里我见过最怪的就是你?们了,两个姑娘家闹着要进沙漠,这不是玩命吗,幸亏你?们遇到了我。”
随后他就开始自夸起来。
难不成殷仲他们没有来,又或者他们走?的不是这边。
我暗叹了一声,来都来了,先别想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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