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叹气,却微笑着说:“那如烟不便再打扰了。”
然后告退回来,进了屋才觉得头有些晕,菁儿扶住我道:“小姐莫要难过……”
我笑道:“有何难过?代王有了子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秋水在旁边正与春风两人整理着我的衣物,见我这么说,秋水便撇嘴道:“娘娘真是好性子,若非上次被太后留在了宫里,只怕如今得宠的应是娘娘才是!
代王也真是的,当初奴婢看着代王对娘娘那般情谊,以为能等娘娘回来呢,谁知变得竟如此之快……”
“秋水!”
春风轻声呵斥着秋水。
我笑道:“男子的心原本就靠不住,指望男人还不如心疼心疼自个呢!”
秋水笑着白了春风一眼,又道:“还是娘娘看得透彻。
当初代王宠幸窦姬时,奴婢着实伤心了几日,看来这男女之情倒也假得紧!
也不知那窦姬的耳垂有甚好处,府上一直传闻代王甚是迷恋窦姬的耳垂,奴婢曾偷偷看过几次,也平常得很,哼!
今日一见,代王果然是喜欢那耳垂呢!”
春风嗔道:“秋水,怎能这般没规矩?莫要再胡说!”
秋水娇嗔道:“娘娘大度不说,奴婢却忍不住!”
她走了过来,拉起我的胳膊摇晃着撒娇道:“娘娘,您说说,这窦姬的耳朵真是蜜糖做的么?要不改日奴婢也给娘娘抹些!”
我笑着拍着她的手说:“又要发嗲了?我真真是怕了你了。
代王宠爱窦姬自是有原因,窦姬应是真有过人之处才是,若一点蜜糖便可解决,那其他姬妾早就试了,还等得到今日?”
春风垂目,若有所思地低声说:“奴婢曾听闻代王喜欢的却是窦姬的那副耳环。”
秋水回头看她道:“那耳环?平常得很,只是普通的白玉坠子,哪个丫头没几副白玉的首饰?不过,那坠子纹理有些奇特,看着甚是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许是白玉坠子太过平常了吧!”
我笑得甚是开心,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那耳环曾经是我的,以前在这王府时,我曾一直戴着,直到窦姬出宫时才送了她当纪念。
我当初戴着时,也不见刘恒留意过。
如今也许是窦姬果真喜欢那耳环,也一直戴着,如今得了宠,众人便多出了这许多离奇的猜测罢了。
春风小心地看了我一眼,见我未生气,便未理秋水,继续说:“奴婢在伺候娘娘前曾伺候过窦姬几日,窦姬得宠后,有日曾换了副珍珠耳环,甚是贵重、华丽,代王本召了她侍寝,但见窦姬未戴那耳环,甚是不悦,面带愠色,拂袖而去。”
我愕然,巧合还是传闻?
知道耳环来由的菁儿见她们说得太离谱了,便说:“莫要再提甚耳环不耳环的,你等不服气也戴一副去,看看代王会不会正眼看你?真是太无规矩了!
莫再聒噪了,省得打扰了娘娘歇息!”
我笑道:“什么耳环不耳环的,人得宠爱与耳环何干?谁愿意得宠就去得宠便是,操这闲心做甚?”
春风脸一红便低头不语了,秋水冲春风吐了吐舌头。
当夜刘恒并没有再来看我,似乎完全忘了他走时说的话,我笑笑便不再去想,也懒得想。
如今他的宠姬怀了他的孩子,只怕早已高兴得忘了还要来看我这说。
第二天我又着菁儿送去了一些爹爹给我带来的安胎补药,毕竟我是这府里的主母,乐不乐意都得装出很大度的样子,更何况象府上要添丁这样的大喜事。
如此过了一月,刘恒都未再来看我,只是时常派人送些东西过来,我便笑着收了。
我每日仍去与薄姬说会话,然后就整日闷在房子里与三个丫头说笑。
刘恒既然不来看我,我也就不去想他。
这日,秋水又跑了进来,愤愤地嘟囔道:“奴婢还说呢,代王最近怎么不来看娘娘了,听说最近窦姬反应很厉害,不思饮食,旁边离不了人,代王原来是时常陪着她呢!”
菁儿与春风正帮我缝新衣。
菁儿听了,抬头笑道:“陪便陪呗,代王要当爹了,紧张是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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