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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祈祭默然了,沉默了很久,“我杀了她,杀了你,你们还是相爱的?哈哈,哈哈!”
祈祭突然笑了起来,“那为什么你要救我?为什么你要甘心被我咬那一口?”
素卦回答,“我欠你的,”
他冷冷的回答,“你是为了我疯的,我当然要救你。”
“那我咬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躲?”
祈祭像抓着最后一根稻草,狠狠的问。
“我躲了,你就会就此算了?”
素卦的无情,至此表现得彻彻底底,“你最终都是要咬这一口的,因为你也觉得,是我欠你的。”
他寒意的看着祈祭,“难道不是?”
祈祭不能说不是,然后他无法证明素卦是爱过他的,狠狠的瞪着他,只因为,他虽然可以纵横一个世界,却真的无法强迫,一个人,必然要去爱另一个人!
强者的挫败,是比任何人的挫败,都更显得无力,与无法挽回。
越连就在这个时候走过去,轻轻的,也柔柔苦苦的,吻了素卦的脸颊,然后与他并肩而立,看着祈祭。
素卦轻轻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抚顺她的长发,抬起她的下额,吻了她。
他吻得如此自然而毫不犹豫,越连闭起眼睛,抬起头来,眼泪从眼角滑落,像闪过了一刹那的流光,她的脸颊柔和,肤色粉晰,像那一种初开的莲瓣,微粉,而微白,唇色微红,也是那一种粉色的微红,都闪着润泽的光。
素卦的黑发微微零散的落了几缕发丝,低头吻她的时候,那发丝微略遮住了他和她的眼睛,长长的零落下来,没有随着风飘,只是静静的摇晃,让人看不清他们的旖旎。
花树风过,摇落了一阵缤纷雨,那轻轻的落花,漫天的飞,地上翻滚的莲瓣,依然起伏不定的蹁跹,莲虽枯——香依旧——这是一个别人无法插足的世界,即使是祈祭,也不得不看见挫败,看见他的孤立,和无能为力。
要他们两个死?祈祭不是做不到,但是,有什么意义呢?他会变得快乐么?
一直——是爱着素卦的,因为那一眼的触动,看见了他眼里的寂寞,因为喜欢莲花,而他就是莲花,因为喜欢明月,而他也就是明月,就像喜欢一种漂亮的东西,一种爱好一种很值得珍稀的东西,而守候着,看着。
但是素卦却不再是那种愿意,或者说默许他守候收藏的那一种漂亮的东西,他开始有了他自己的意思,他要离开,他娶了妻子,他爱上了越连,所以他就痛苦了,因为他心爱的那一种漂亮的东西,变成了别人的,他对他这个喜爱的漂亮的东西,却付出了太多的感情。
按他的脾气,与其这个东西给了别人,他是断然要打碎的,但是——为什么下不了手呢?
为什么下不了手呢?他和她拥吻,他和她拥吻!
祈祭突然厉啸了一声,他一纵而起,在莲塘上“呼”
的飞转了一圈,依然带起一片狂砂落叶一阵旋转,然后他一纵而去。
他突然决然就走了。
素卦没有立刻放开越连,他只是轻轻的,有点颤抖得抬起了头,似乎是想说一句,“对不起”
,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因为越连抬起头来,继续吻了他。
她吻得那么绝望,那么充满了决裂的痛,她吻他不是因为她爱他,而是她在发泄她的绝望,和痛苦!
她是爱祈祭的,而她却亲自逼走了他,亲自逼走了他!
他没有反抗,也许他从来就不是喜欢激烈反抗的人,他只是一贯接受,然后冷冷的讥笑,如今也是,他任她吻,也感受着,她的冰冷,和颤抖的感情。
然后他也继续吻了她,忘了吧,毕竟已经经过了如此多次的决裂,难道,你还不能忘了他?这一次痛过了,就不要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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