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慧娘出行,身边都是有护卫随行的,今天也不列外,当下便有两人急步而来,在那几个纨绔弟子目瞪口呆中被抓鸡崽似的捆成一团。
领头的那个纨绔由自不罢休,在那里疯狂咒骂,苏慧娘立刻命人堵了他们的嘴。
做完这些,苏慧娘便带着那两个受惊的小姑娘回到了自家禅房之中。
此时,缘姐儿已是上香回来了,见母亲一脸铁青的走进来,不禁轻轻疑了声,而后又看到随之走进来的女孩,更是惊呼道:“君瑶你怎么在这?”
“缘姑娘!”
这名叫做君瑶的女孩子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五官清灵,身姿荏弱,此时因巨大惊慌而面目苍白,瑟瑟发抖,着实就像是只小兔子,给人以无比怜爱的感觉。
苏慧娘扶着自己的腰部,刚才动了怒气,此时肚子便有了些不舒服,这可吓坏了一旁的芳儿,紧忙从随身携带的箱盒中取出太医精心配制的安胎丸和着温水,让主子服下了。
自然,趁此机会,有人对缘姐儿描绘了刚才发生的那幕。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缘姐儿整张里涨的通红,咬牙启齿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竟敢……做出这样的事,真是没有王法了。”
她这边怒声着,那边的真正受害者却再不停啼哭着,一副受到极度惊怆,完全丧失理智的感觉。
半刻钟过去了她再哭,一刻钟过去后她还在哭。
“行了!
你不要再哭了。”
缘姐儿没有什么朋友爱的皱了皱眉头,她担忧的看了母亲一眼,而后道:“我娘身子不舒服,你别总发出这种让人心烦的声音啊!”
“对、对不起,呜呜……对不起……”
这女孩哭的越加上接不接下气,有好几次似乎都要晕厥过去的样子。
这时,苏慧娘也已经缓过气来了,她坐在暖炕上微微皱了皱眉对着小姑娘招了招手,温声道:“过来,别怕。”
那小姑娘胆子极小的缩了缩肩膀,怯怯地走了过来。
苏慧娘细细地看了她几眼而后道:“我是缘姐儿的母亲,与谭夫人是好朋友,你不必害怕。”
谭夫人便是前一世谭唯的母亲,苏慧娘的婆婆,这一世两人倒成了相熟的朋友。
“君瑶听大婶婶说过您的。”
这小姑娘红着眼眶,长长几睫毛上眨着泪水,半晌后才软绵绵地说道。
“你今天是跟谁来了的?”
苏慧娘开门见山的问道。
小姑娘神情一缩,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自己跑出来的?”
苏慧娘脸上这下变得不好看了。
果然,小姑娘讷讷地点了点头。
她身后的那个大一些的丫鬟,赶紧替她们小姐解释起来。
原来谭府的小少爷,大沈氏的儿子,谭唯,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地常常缠绵病榻,大夫来看了许多次也没说出个一二三四来,这个叫君瑶的小姑娘也不知从哪听说,这云乐寺后山有口灵泉,若是用泉水煮药会有奇效,于是就带着丫鬟偷偷摸摸的跑了出来,这才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你这人真奇怪,若那灵泉好使,谭伯母早就让人来求了。
再说,这云乐寺离着上京可有十好几里呢,就你们两个小姑娘跑出来,啧啧啧……”
缘姐儿在旁边摇头晃脑地竖了下大拇指:“好气魄。”
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小姐夫人们出行那都必须是有人跟着的,倒不是非要讲究什么排场,最重要的还是安全上的考量,大瑞立国也有十几年了,各项礼法越加完善起来,对女子们的要求也愈加严苛了,特别是像那些未出阁的女孩子,更是注重自身名节,若是传出去什么不好的风声来,那一辈子就算是毁掉了。
“为了唯弟,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这小姑娘擦了擦脸上泪水,第一次抬起头来:“只要他的病能够好转,让我做什么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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