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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颤动,全身血液都加速了流动,她不敢置信地阅读着上头的文句:
禹陵山道识卿卿,情根深种长相思。
秦淮河畔暗徘徊,多少柔情寄萧音。
血海深仇如云墙,未敢直言吐真心。
巧扮老儿上绣阁,金岚玉露终相逢。
皖南遇劫露真情,共赴大漠结良缘。
与卿有约焉敢死,梦魂再归永不分。
彭襄妤泪眼迷蒙,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疑真似幻的狂喜中。
“他为什么要诈死呢?”
她话音模糊地问道。
冷墨眨了一下眼睛,“唯有如此,他才能让宫冰雁彻底死心,永远摆脱她对他的爱
恨痴缠!”
彭襄妤笑了,笑得泪雾朦胧,像朵带雨的梨花,既美丽又温存,又幸福,她的吹箫
郎果真是个信守誓约的多情郎。
于是,她满怀甜蜜的坐上了花轿,任喜气洋洋的喜乐,热热闹闹的车行,载着她离
开了丁山;移花接木,偷龙转凤地来到了一座隐密的湖畔。
一艘精巧的画舫停靠在湖岸边,一个头发灰白,相貌清瘦,须髯飘飘的老头子走了
下来,清亮深遂的眼眸,却像一壶醉人的甜酒,定定的,浓烈的停泊在彭襄妤身上。
彭襄妤嘤咛了一声,像只美丽的粉蝶,扑进了易容成“白梦璞”
的展靖白怀中,喜
极而泣地撒着娇,嗅闻着他身上那股熟悉、洁净的男性气息。
冷墨既羡慕又有点感慨地注视着他们,跟着,又不忘发挥他那不甘寂寞的顽童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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