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是青年男子,穿着黑色亮绸锦袍。
两人在抢夺一个精致的蓝色绸缎缝制的钱袋子,少年明显力弱,却死不松手,眼眶红红的又悲又愤。
“大娘,可知是怎么回事?”
沈梅君问身边一个老婆婆。
“他俩争这个钱袋子,都说是自己的,对方偷自己钱袋子,有人给公断,可两人都说对了钱袋里的银子是五两二十个铜板,又让人拧不清了。”
“这有什么拧不清的,看看那少年,穿的都那么破旧,哪来这么精致的钱袋子和五两银子?”
边上一个接口道。
不少人点头附和,沈梅君看向少年,容貌俊秀气韵清朗,直觉的,她认为少年不是作贼之人。
“我娘还靠这钱抓药。”
少年不善名辩,来回只有那句话。
沈梅君想起自己卧病在床的娘,喉头酸堵。
微一思索,沈梅君提高嗓子道:“我有办法明辨。”
众人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家说出此话,不屑轻视的目光一齐看她。
“姑娘,你真有办法分辨?”
少年和那青年同时问,少年目光带了欣喜,青年则微有调戏轻薄之色。
沈梅君嗯了一声,看看四周,请四个年轻力壮的围观者架住那两人。
这是为防那两人突然抢了钱袋跑开,围观的人见她思虑周到,轻鄙的神色不约而同收起。
沈梅君拿过钱袋子,拉开绸绳看了看,轻咦了一声,接着大声道:“他俩都没说对钱袋里银子的数目,看来这钱袋子不是他们其中哪一个人的。”
“怎么可能?”
三个声音同时高叫,除了那两人的,还有一老者。
“里面就是五两银子二十个铜板,哪不对了?”
老者就是方才公断的人,沈梅君笑了笑,道:“这钱袋子的夹层做的巧妙,难怪老丈没看清,里面放的的又是银票,更不易发现。”
“里面还有银票?”
围观的人的齐问,凑了脑袋过去要察看。
沈梅君点头,飞快地拉紧袋口不让看,只道:“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你怎么能说出来,这样不好确认了?”
众人一齐叹。
大路一侧一辆马车里,两个年约弱冠之龄的青年公子正朝这边看着,左侧着绯衣公子啧啧摇头道:“方才看这小姑娘胸有成竹,本以为足智多谋,没想到还是嫩了点,把银票数目说出来,去怎么分辨?”
“她马上就能分辨出来了。”
蓝衣公子皮肤白皙,表情冷漠傲慢,嗓音却出其的低沉悦耳,合着清冷的气质,有种别样的风情。
这边话音刚落,那头青年说道:“我忘了,银票是离家前我娘子刚放进去的,正是一百两。”
那头少年则带着哭腔大叫道:“这钱袋真是我的,钱袋里面没有夹层,也没有银票。”
“钱袋里明明有夹层,也有银票,你没有说对,看来,是这位公子的。”
沈梅君拿着钱袋朝青年递过去。
架住青年的人松了他胳膊,青年欣欣然伸手去接,沈梅君忽地收回,看向少年,问道:“你确定你的钱袋子里没有夹层,也没有一百两的银票,只有五两碎银子二十个铜板?”
“我确定,这真是我的,没有夹层没有银票。”
沈梅君拉开袋口,将袋里的银子和铜板倒到手心里,把钱袋子翻转过来,微笑着递给围观的人。
哪里有什么夹层,当然更没有银票。
青年恨恨的剜了沈梅君一眼,飞快地钻出人群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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