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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每每随军出行的,哪个没学过骑
术?连那容嬷嬷虽已年迈,便勉强骑马逃命还是学得来的。
如今这丫头靠在怀中,心中却莫名升起了股子异样,听她语中带泣,便压下头去,在鸳儿耳边轻声问道:“怕了?”
鸳儿忙忙点头,如今这会子,什么男女之防、什么身后那人是个杀神、什么要躲得这人远些的想头全都长了翅膀飞了,只想快些下去,只那双脚踩着地面方是最安生的!
耳边一声轻笑,弄得人耳朵痒痒的,虽仍怕着,脸却不禁红了,觉身后那人再将自己向后揽了揽,只得靠在他怀中,听了句:“若怕了,便抱着我。”
那话还未曾过了脑子,只觉紧挨着自己那双腿在马背上一夹,身下那匹骏马便如利箭般飞出。
只来得急倒抽了口凉气,鸳儿死抱着向前那只胳膊,双眼紧闭,双腿也死死夹着那马背,生怕松了半分掉下去。
那马背上一起一颠,哪里舒服了?怎能比得过前世自行车、摩托车?鸳儿死闭着眼睛,屏着气息,过了一会子,只觉身后之人向前靠了靠,瞧见自己闭着眼睛吓得这般模样,不由得失笑起来:“睁开罢,爷慢些就是。”
说着提了提缰绳,让身下那匹骏马慢步走着。
鸳儿这才长松了口气,睁开了双眼。
入眼的,乃是一片荒芜,两侧虽可见着房子,却不知身在何时。
“打王府北边出来便是此处,直接出了城。”
顿了顿,王爷又道,“平日里,我便在此跑马。”
鸳儿脸色仍是惨白,只得僵着脑袋点了点头,忽觉自己似还抓着什么,一低头,见王爷那左臂竟环着自己,那大手正按在自己腰间,现下那胳膊上的袖子似被自己快扯烂了般,忙忙心头大震,松开手来。
只那胳膊却不敢去拉它,生怕王爷一时气恼,再将自己抛下马去?
觉着那双手竟松开了自己,却死命拉着鞍桥,不肯松开半分,王爷心头冒出了股子火气,双腿便是一夹,胯下那马便又小跑起来。
鸳儿没半分准备,心中一颤,一手向上,拉着王爷胳膊上的袖子,另一只手仍是死板着那鞍桥。
这股子莫名火气来得急,王爷只觉着一只柔荑轻拉着胳膊,却不似适才那般的抱着,忍不住冷哼一声,脚下再次用力。
这回,鸳儿再不敢拉着那马鞍子,双手紧抱着着王爷胳膊,只差高叫着让他放自己下去了。
一路纵马奔驰,便是鸳儿后来稍稍适应了,却也不敢放开手,只得暗下里祈祷着,这王爷若是回去见了自己袖子被自己扯坏,可千万莫要治自己的罪才是!
却是想不明白,好好的,为何非要拉着自己出来跑马?莫非是日后他离了这府去领兵打仗,家中有那心爱老马不忍骑出关外?留下让自己照看不成?
王爷那心思又岂是一般人可猜得中的?
觉着怀中那丫头老实任命的死抱着自己的胳膊,揽着那一团柔弱无骨的纤细身子,那马是越跑越顺畅,越跑越舒心。
座下那匹紫夜平日里虽日日跑马,可哪一日有今日痛快?原本爬上了两人,这马儿心中自也不痛快,好在鸳儿体态轻盈,跑了这会子后那马儿早将背上之人抛到九霄云外,只顾着撒着蹄子由性狂奔。
一圈跑回,王爷肆意纵马,直进了秋鸿居房门口方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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