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个骄傲、任性、冷漠惯了的大少爷做这些事,也真是难为他了。
虽然心存感激和感动,但他明白,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可能就要永远失去自由了。
“韩,”
男孩的天籁幽幽的在他耳边响起,“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修长纤细带着香皂味的手指游移在他的发丝、脸颊、颈项处,“把这小船变成泰坦尼克号也没关系,就在此刻一起沉没也好。
我永远抱着韩,不管有没有下一世,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都不会分开了。”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深怕善妒的上帝抢走他的幸福,男孩更加收紧了手臂。
强烈的信念让他感到生生的疼,韩海闭目不语。
本该是黑暗到令人发悚的世界,伸出的手只能四处摸索空气。
踩空的脚、摔伤的身体、遍布全身的淤血和教训。
让他担心的只能把自己锁在屋里。
恐惧、孤寂、颓废,这才是他的人生吧!
可为什么——令人安心的气息一刻不离地陪在身边,伸出的手能抓住的永远是他温热的掌心。
固执的抱住自己走过楼梯,毫发无伤的身体被安然地放在柔软的床上。
一天的疲劳奔波过后是令人心醉神弛的按摩。
安然、相随、精彩,竟成了他现在的写照。
卡尔迪,如果是一个心爱的人,应该可以用上“幸福”
两个字吧!
不离不弃的爱,又是多少人追寻却总得不到的真心。
可惜,对你,我早已失去了说那个字的资格和兴趣。
我能做的是什么?
你应该很清楚了——我,我——
打碎的玻璃杯伴着他的咆哮,凶狠地直冲向站在身旁的男孩。
“怎么,欺负我是个瞎子吗?用这么热的水,你是想烫死我!”
“对不起,韩,我帮你重新换一杯,别生气。”
卡尔迪一遍遍跑上跑下换来不是烫就是凉,或者“带有苦味”
的清水,直至三月天里大汗淋漓,韩海才终于放他一马,勉强就着水喝下了药。
饭桌上,卡尔迪将挑去刺的鱼肉端放在韩海面前,拒绝他喂食的男人从离开佛罗伦萨后就一直坚持自己使用餐具。
不放心的卡尔迪只允许他使用叉子,而且总在事前将食物处理好才递到他面前。
“韩,这是吞拿鱼,你尝尝,肉很细,味道很好。”
“鱼?”
男孩恼怒地皱起眉。
“你明知道我瞎了,居然还让我吃鱼,是想让我被鱼刺卡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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