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和擦着手从屋里出来,身后的数位黑衣有条不紊的处理着现场,而刀把子一伙人此刻不知死活的被装在了一个一个的麻袋里,由绳子拖着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大饼子从屋里出来,急吼吼的跑开,不一会儿又急吼吼的跑回来,到秦方和身边停住,递上了一个包好的荷叶包。
秦方和接过,笑着指指他:“你也真行,这还能记着给我带份饼,你饼里下药儿了啊我这么大瘾?”
大饼子今日在秦方和面前的状态轻松了许多,他此刻身上还溅着些血渍,但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我这两日多做了许多,就等着今日拿给弟兄们做事的时候吃。”
秦方和打开荷叶包,拿出个饼递给大饼子,自己再拿出一个啃一口:“你有心了,让弟兄们回吧,留几个把人带到地方先审着,我明晚过去。
以后别这么大阵仗了,次次如此我发赏都发不起了。”
大饼子叼着饼点头,向着身后打了手势,大片大片的夜色仿佛蠕动起来,很快便恢复了静谧。
大饼子快速两口将饼咽下,随后正色对着秦方和跪下,端端正正的磕了三个头。
秦方和这次没避,受了礼后弯腰扶起了他,手上用力捏了捏大饼子的肩膀: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放心吧,我要你们,你们的存在本身对我就意义非凡。”
大饼子闻言开心起来,又一副傻乐的摸样,秦方和摆摆手,补充一句:
“记得啊,以后那俩破字别喊了,太给我丢人了。”
随后便转身回了。
秦方和回府时正值露重,他自己打了盆热水,沾热了帕子擦着脸,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醒了?”
闻声,钱菲娅从门外进来,嗯了一声。
秦方和继续擦脸:“饿了?”
钱菲娅神色有些复杂,她没回答饿不饿的事,只是说道:
“我不是有意窥探王爷”
说到这她便说不下去了,自己心里都觉着这话也太蠢了,虽然自己就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脑袋一热就好奇的跟上去了,但事实确实是自己尾随着秦方和偷看了一路,这事于公于私都做的太难看了,钱菲娅越想便越是羞愧,一时间无话可说,只是鹌鹑似的缩着头。
“行啦”
秦方和洗完了脸,端着盆准备去院中泼掉。
“本来也不是什么需要瞒着你的事,况且我也大概察觉到了有人跟着我。”
钱欣欣闻言更是惭愧,但心中莫名的又冒出一丝委屈,想开口道歉,可说出的话却变了味道:“那也是我错了,主要是看你偷偷出府”
钱菲娅脱口而出后好悬没给自己来一嘴巴,自己在说什么混话,这都哪跟哪啊,怎么熬了个夜是把自己脑子熬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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