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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您怎么也没换身衣服?瞧这一头的汗。”
宋氏欢欢喜喜的声音传来进来,三步并做两步地走到程大爷身边,程大爷止住秋草她们去拿衣服的手,轻声道:“不用忙了,我等会还出去。”
宋氏正在倒茶,听了这话不由愣住:“再过会儿就该吃晚饭了,您今儿回来的这么早,我亲自去厨房做几道小菜,也让您尝尝我的手艺。”
妻子的温柔却让程大爷一阵烦躁,他闭一闭眼,睁开眼时满是疲惫:“别操心那么多了,我记得成亲时娘给了我几百银子说让我应酬的,我一直没出门,这笔钱还在你手里,你先拿给我一百两吧。”
一百两,怎么那么多,宋氏眉皱起来:“大爷,虽说那银子是婆婆给您的,但这些年您也一直没动过,这是为什么要动这么多?”
程大爷的眉也跟着皱紧:“我一个故人要走,总不能让他空手上路,这一百两就当送于他的盘缠。”
故人?宋氏本来要去取银子,听了这话就停在那里,程大爷从不出门,哪里来的什么故人,难道说是那个美童?那日在书房的一幕又浮上来,宋氏觉得自己无比委屈,开口时难免带了些怨气:“大爷,难道是那个琴童,他不过一个童儿,要走,打发个十来两银子已算主家大方,哪有成百银子打发的?”
这话触了程大爷的逆鳞,他冷冷开口:“现在人都要走了,多送一些银子也是这么多年的情分,你又何必非抠着这些东西?”
宋氏被程大爷说的低头,心上的委屈更浓:“大 爷,我辛苦待了你这么多年,我们的夫妻情分竟比不过一个童儿吗?”
第49章:永别...
这话不仅没有让程大爷有了几分怜惜,反而激起他心里的恼怒,声音更加冷冰冰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在这院里没谁敢不听你的话,他纵受宠,也不过,也不过……”
程大爷那也不过说了数次,却没有得出最终结论,能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宋氏更加伤心,凄凉地叫了声大爷,程大爷闭一闭眼,疲惫又涌了上来:“好了,你也不要难过,横竖他要走了,该尽的要尽,这才是当家主母的做派。”
宋氏被说的闭了嘴,只是低头绞着帕子,见她不说话,也不动手,程大爷索性站起身去寻银子。
这屋子不大,里面的东西也不多,不过一会儿程大爷就把装银子的地方寻到,拿了两封共一百两银子转身就走。
宋氏见程大爷拿了银子,心里竟是又疼又酸又涩,竟说不出话来,那哭声更加凄厉。
程大爷叹一声,上前拍一下妻子的肩安抚道:“你这是何苦,这家里吃的花的用的穿的,你说一句又有谁不会听,你何必这等自苦,传出去倒让别人笑话。”
丈夫的温情却是为了别个,宋氏只觉得自己极苦,自己做的从无一丝半点不到之处,为何丈夫都没眼看到?宋氏还在自伤,身后的光亮了又暗,程大爷已径自走了。
宋氏那泪更是止不住,用手捶着桌子,恨的咬牙切齿,身后有人进来,接着是章婆子的声音:“大奶奶,您又何必如此,这男人的心啊,缺了这边就到那边圆了,时候还长,总要慢慢地来。”
宋氏抬起头,哭肿的双眼带上一丝戾气:“慢慢来慢慢来?都想了那么多的法子,姓刘的和我不一条心,夏月也不争气,这都过去个把月了,也没拢住大爷的心,大半时候也在守空房。”
章婆子半弯着腰笑了:“大奶奶,夏月不过是为大奶奶生孩子的人罢了,要拢住大爷的心,还要在簪子那小丫头身上,我瞧着大爷对她确和对别的丫头有些不一样,方才大爷拿着东西走了,也没叫别个,就让簪子替他拿着东西,您说,等簪子这边收服了,她对您贴心贴肝的,再过几年让大爷收了房,那不就是大好事,您啊,别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还是照这样过。”
宋氏叹一口气,又不自觉地摸一摸肚子,说到底就是自己肚子不争气,要是有个一男半女,哪还需这么烦恼。
章婆子又开口:“奶奶,您也不要太烦心,怎么说大爷进您房里的次数也比进别人房里的日子多,况且您才刚二十,真是青春时候,等回了太太,再请个好医生来开个方子,好好调理调理。”
这话让宋氏又欢喜起来,虽说程大爷在女色上面有些淡,可对自己总和对别的女人不一样的,婆婆也着急抱孙,这一年来也请了几个医生来开了些方子,都说的含含糊糊,丸药汤剂也吃了不少,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冲着这点,自己也要努力怀个孩子出来,不然怎么在这里立足?
程大爷的书房还是原样,簪子跟着程大爷进去的时候,看见琴童正在收拾东西,听到他们进来的脚步声,琴童转身抬头一笑:“你们来了。”
那声音却没有平日的轻佻,稍微带了一丝哽咽,程大爷看见琴童面上笑容,心里那丝舍不得更加明显,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对娈童产生感情,传出去都会被人笑死,只有指一下簪子手里的包袱:“我给你预备了点盘缠,你路上好用,也别嫌弃太少。”
琴童漂亮的眼和平时一样,也没有去拿簪子手里的包袱,只是一笑:“主人的赏赐,怎么能嫌好嫌歹?”
一句话差点让程大爷的泪又涌出来,生生忍了下去:“我听说你和簪子也有几分交情,特意把她叫了来,你们要说什么就说吧。”
说完程大爷就转身出去,簪子把包袱放在桌上,琴童已经招手:“过来坐下,小丫头这几个月只怕吃了些苦头,瞧这脸瘦的,都快没有肉了。”
簪子不好意思地笑笑,人人都知道宋氏怎么对自己,可只有自己不知道,簪子叹了声:“哎,那日你没来我就晓得一定是那个女人在背后使坏,只是她毕竟是个主母,说多了也不好,再说你也该受点折磨,才晓得天底下并不全是好人。”
说着琴童狠狠掐簪子的脸一下,簪子吃疼却不敢叫出来,琴童看她这样,心头又是气又是好笑,这样的小丫头,见过的多了,可是能在这大宅院里长长远远地活下来的,就没有几个。
琴童不由叹气,可也舍不得让她眼里的那股清明散去,变得和那些普通妇人一样,眼神是浑浊的、精明的、甚至阴冷的。
簪子听到琴童的叹气声,抬头对他说:“琴童哥,我以后一定不会那么傻,要多长几个心眼,还有,该说的话才说,不该说的话绝不能说,还有还有,大爷是好人,我一定不会出卖他的。”
听簪子一口气列出来那么多,琴童忍不住笑了,却又点一下她的脑门:“我不是要你说这些,大爷再怎么说也是这家的主人,谁会欺负他呢,你啊,有了机会还是离开这里吧。”
离开?簪子的眼一亮又一黯,离开了去哪呢?大伯母那里是肯定回不去的,可除了那里,还有别的地方吗?琴童的唇一弯,脸上的笑容带上了几分揶揄:“等离开了,你就嫁给你来喜哥哥,小两口亲亲热热过日子,再生上几个好孩子,那不比在这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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