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他这句话,于是抓住他的肩膀,“停车!
你给我说清楚!
“父皇说这件事我们两个一起办,为什么我不用知道?”
“因为事关重大。”
他老实的说:“还记得我跟你说的烂柱子?”
“录囚跟换柱子有关?”
棘茉阳隐约察觉到录囚这件事背后含有更大的意义。
而她不明白,她是被排除在机密之外的。
这并不公平,她是右丞相呀。
他点点头。
朝堂上那一番不过是做戏而已,是要让那班臣子相信真有录囚这件事,其实他们要做的是在某些人还没察觉到之前,将一个人从衙州府监狱弄出来。
要让他进到监狱去,还有什么理由比录囚更光明正大,更加不会引人疑心,进而杀人灭口呢?
而茉阳公主的加入让这件事充满着儿戏的味道,那些人的防备自然会松了。
皇上下令京城内外臣工风闻其事公开上疏,已经让那些奸臣人人自危,分寸拿得更紧了。
“为什么父皇不直接跟我说?”
棘茉阳语带埋怨,“既然什么都要瞒着我,为什么又要让我当右丞相呢?”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
茉阳,皇上的安排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为了国家,不是为了个人……”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所以他知道我会难过,因为我会知道他让我当右丞相,只是为了转移柱子们的注意力。
他们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连带着对你也不会认真。
“然后你就可以帮他做大事,反正我的感觉不重要,对不对?父皇从来就不认为我可以帮他,对不对?”
宇文执没有说话,良久才开口,“我不知道。”
棘茉阳抬起头来,轻轻的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你让我很不痛快你知道吗?”
“让你不痛快的人不是我,是你父皇。”
咬咬牙,他还是放肆的说出事实。
他们都只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已。
“你说,明明父皇最疼我,他明明知道我会难过,为什么还可以这样对我呢?如果他一开始就老实告诉我,那我也不会为了想讨好他,做多那么努力。
我真的很笨,以为他真的需要我。”
所以她才会对宇文执那么生气,她才会认为他阻止了她为父皇建功的机会。
“如果早让你知道了,效果就打折扣了。”
她太喜怒形于色,又不会作伪,人家一看就知道了。
“你知道吗?知道最疼我的父皇不顾我的感受利用我,我觉得很难过,我想哭呢。”
她勉强一笑,眼眶却迅速的红了。
“你父皇的确是最慈爱的父亲,但他同时也是一国之君。
茉阳,你不要忘了,他是一个国家的主人,不单只是你的父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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