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可爱加倍哪!
」殷非墨又笑得邪肆起来。
可怜的孟飞卿,只怕他永远也不加道,自己虽身为毫不知狡猾为何物的狐妖,佩他底下两个徒弟早接下这个衣钵,日后更会在江湖上替他发扬光大。
眼见知觉钝到极点的孟飞卿有走远的趋势,殷非墨微微一笑,将真气灌注到手里的叶子上,往孟飞卿头上射去,然后「哎呀」一声,往树下一摔——
「非墨?」孟飞卿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接。
「你怎么从树上掉了下来?」
哼哼唉唉地在孟飞卿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殷非墨眼底闪过一抹狡猾,皱起眉往树上一指。
「师兄踹我。
」
「嘎?」孟飞卿忙往树上一瞧,便见贺靖笑嘻嘻地从上头跳下,朝他一揖身,他皱起眉,「靖儿,你怎么欺负非墨?」
「没这回事,是非墨轻功不到家,自己跌下来的,若要踹,也该有个声响,非墨背后也该有个脚印才是。
」睨了在孟飞卿怀里笑得慵懒狡猾的家伙一眼,贺靖一句话便洗清所有嫌疑。
想诬陷我?门都没有。
没整到贺靖,殷非墨也不恼,笑嘻嘻地从孟飞卿柔细的黑发上拿下叶子,借机凑近对方颈间深吸口清香。
「那是我误会师兄了。
飞卿,我轻功真是烂到不能再烂,改日你可要再好好地、单独地教教我啊!
」
「非墨,说了要喊我师父的。
」为殷非墨老教不会的礼节责备了几句,孟飞卿放开他。
「闲话不说,今日我要各传你俩一套剑法。
」他拿出怀中那两本书。
两人凑近一看,便见一个封面写着「破天三十六剑式」,一个写着「回雁剑法」。
两本书都极旧,纸页黄脆到似乎轻轻一碰便会碎掉一般。
「这两套剑式是……唔……是大唐还是宋朝?」孟飞卿仰起脸蹙起眉,努力想了许久,最后才叹口气。
「唉,时间太久,我也忘了。
」
「师父,你可以再健忘一点没关系。
」贺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他父亲在因缘际会之下认识身为狐妖的孟飞卿,便将他送到此处学艺,为的便是对方已有两千年的学识与武艺;但也因为道行太深,所有有个极大的问题——孟飞卿会忘了很多过去的事——譬如此刻。
不过这份健忘看在殷非墨眼底,自是可爱加倍。
他一把揽住孟飞卿的腰,笑道:「管他是何年何月何日的东西,有用最好。
怎么,你今日要我俩学这个,是两个一起学,还是一人学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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