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怀孕初期还搭飞机长途旅行,幸好只是轻微出血的作小产现象,安胎几日就可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对于她明知怀孕还搭车远行的行为,郑仲桀仍不免再度叨念几句。
“抱歉,我一时没想那么多。”
她只急着想离开阙井泽,却完全忽略自己的身体状况,险些便酿成令人后悔莫及的事。
回想长途飞行期间,她在飞机上并没有孕吐的不适,多半睡得昏昏沉沉,却在下机后,出关时不久,突然感觉腹部疼痛,身体冒冷汗。
一时举目无亲、彷徨无助的她,突然想到郑仲桀因工作缘故调派纽约,虽然自分手后两人便没再见面往来,他却会在节日时简单传封mail问候,告知彼此近况。
她于是拨电话向他求救,没料到他得知消息立刻放下手边工作便宜匆匆赶了过来,不仅送她去医院检查,还帮她安排住院,每日前来采访。
他的善心义举令她感觉受之有愧,若非万不得已,也不会找前男友来帮忙,还因此造成对方跟未婚妻产生误会摩擦,令她歉疚不已。
“仲桀,你有跟未婚妻好好解释过吧?对不起,我不该给你添麻烦。”
她轻抿唇瓣,内心不免忧伤黯然,多希望她求助的对象,此刻陪着她的人是阙井泽。
“我的事你别操心,先把身体照顾好比较重要。”
郑仲桀故意带开话题,他和未婚妻的误解尚未完全澄清,但他不希望她因此自责产生多余的负担。
“仲桀,你是个一百分的好男人,你未婚妻很幸运。”
她微笑着称赞他。
虽然当年放开这么一个好男人确实很可惜,但她并未对自己的选择有一丝后悔遗憾。
也许爱情是一种相欠债,她舍弃可以照顾她给她安定生活的好男人,却甘愿苦恋上一个不会有结果的男人。
即使现在得到这种感觉凄凉的结果,因为差点小产而一个人待在异国的医院病房,光医药费就得花掉她大半积蓄。
然而她却没有后悔,没有怨慰,只希望腹中胎儿能平安健康诞生,她便宽慰知足了。
“出院后有什么打算?”
对于她的未来,郑仲桀其实颇不放心,却又不便多加干涉。
“先好好休息几个月再找工作,别担心,我的存款不少,饿不死的。”
她笑着要他放心,他对她够好了,她不能再加添他多余的麻烦。
对于未来,她其实还颇乐观,以她的工作能力,即使在竞争激烈的纽约,她也不担心会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机会,何况她并没打算就此定居下来,也许一两年她便会回台湾了。
选择离开,只是短暂的心情调适,更为了能有个安静的环境放心待产。
阙井泽失魂落魄返回台湾,却是因两地气候变化太大得了一场重感冒,关在房里整个人颓废萎靡到不行。
“你不是去见方岚,怎么这么快就回来?见到人了吗?我有问到一些消息。”
刘玄走进他像猪窝的房间,对着裹在棉被下的阙井泽问道。
经纪人谢怡芬见老板匆匆去美国又匆匆返回,一回来整个人神色黯然、失魂落魄,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感觉非常不对劲。
不敢上楼探问实情的她只好照着戴方岚工作笔记上的指示,万一有紧急状况可以打电话找老板的朋友刘玄帮忙,于是将对方请了来。
裹在棉被里的阙井泽并没有睡着,对于好友到访也完全无动于衷。
“喂,老兄,我对牛弹琴十分钟了,你好歹也出个声音。”
刘玄走近床边,拉开盖在头顶的棉被,惊见他颓废失魂的脸容不禁惊愣了下。
“发生什么事?一时找不到方岚也不用这样要死不活吧!
我帮你问到一点线索,本来要打电话给你,你却没开机,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虽然早已见识过他私生活的邋遢不修边幅,但此刻的模样确实是很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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