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他也难以欠奉那些客气的寒暄。
“那些刺客是齐国田文派的,刺客的首领已经把事情都说了出来,他的头颅刚送往齐国了。”
嘴里说着血腥的话,桑雪麒的神色倒没什么变化。
“你就不担心齐咸王恼羞成怒,派兵攻过来?”
在处事手段和方法上面,信凌君秉持怀柔的理念,相反桑雪麒可用冷酷、强硬来形容。
“在这一点上,我相信他会先考虑你手下的三千门客和边境上的一万铁甲军。”
桑雪麒看向冒热气的温泉池水,这八年多来,该收集的情报也收集得差不多了。
“眼下还难说,”
信凌君轻咳两声,“要是齐楚两国联起手来,咱们未必能取胜。”
明兰和斓澜回到王宫,明兰没有第一时间去看秦澈,反而滞留在跟斓澜睡的屋子里。
在斓澜表示没办法占卜一个人究竟是不是其本人之后,明兰的忧愁可想而知。
待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有宫女找到明兰,说秦澈正往王宫外走去。
虽说雪停了,外面到底还是异常寒冷的,明兰抬脚就去找秦澈了。
谢征垣还不太适应秦澈的身体,因此走得缓慢,燕王宫在白雪的覆盖下多了几分清冷的意蕴,随处可见宫人们拿着扫帚在扫雪。
那些扫雪的宫人看到他,纷纷向他问好,然后又接着扫雪。
不等他走到宫门,明兰便从后面追了上来。
“少爷,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明兰出门得急,什么御寒的东西都没穿戴,鼻子被冻得通红,脸上的关切之意非常明显。
原本谢征垣还庆幸摆脱了谢昔渊给他安排的那些保镖,也摆脱了每天被人盯着的日子。
只是穿来以后,也许是演员的天性使然,他能从明兰眼里看出她想问而不敢问的那句话。
这个秦澈他实在扮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秦澈?”
把明兰拉到一边,谢征垣发誓他绝不是因为明兰是一个美如画的软妹子而投降的,实在是他无法直视明兰对秦澈那份昭然若揭的喜欢,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个半夜跑来给他掖被子的是谁,别以为他不知道趁他睡着后躲到一边偷偷抹眼泪的是谁,如果说他连这种纯情的软妹子都骗,他的脸该往哪儿搁?
“少爷……”
明兰想不到她会被看穿,她表现得如此明显吗?
谢征垣把身上的披风解下,给明兰批上:“抱歉,我不是。
虽然不知道你的少爷魂归何方,但我也不是贪图便宜的之人,他的身体我会好好珍惜的,直到,他回来的那一天。”
明兰摸了摸谢征垣的额头:“少爷你没发烧吧?”
谢征垣快被逼疯了:“我真不是秦澈!
明兰你要相信我,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我真不能接受你,我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明兰叫住巡逻的侍卫:“麻烦两位大哥帮我把他带回去。”
得到消息的斓澜拍案而起:“你说什么?秦澈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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