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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飞澜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你抻着点儿,这回非得削他一块肉不可。”
阮爱浓的声音笑吟吟的。
宋飞澜却不想听了,说:“妈,您要没什么事儿我就先挂了。”
“慢着,我还有事要叮嘱你。”
阮爱浓不知道是不是专门练过,声音总是软绵绵像撒娇一样,年轻的时候能把宋东来的骨头听酥。
“你也别太犟了,把父子关系真搞僵了对我们也没有好处,适当还是跟你爸服服软撒撒娇……”
“妈,我的事儿您别管了,您就每天敷敷面膜就行,我爸就算不要我,也不会不要您,您放心吧。”
他说完挂了电话,那边又打来,他没接,阮爱浓大概以为他闹了小脾气,便也不再坚持。
这天夜里寒流来袭,好好的春天竟然又降起温。
宋飞澜半夜起来把猫窝挪到浴室,又开了一夜浴霸。
第二天早晨陶源去上班,宋飞澜因昨夜没休息好,起来喂了一次猫又窝回床上睡回笼觉。
九点多钟的时候手机再一次像发了疯似的吱哇乱叫起来,他迷迷糊糊接了电话,宋东来在那边暴跳如雷,喝骂他:“宋飞澜,你这是长了大本事了!
准备连爹也不认了,是不是?”
宋飞澜躺在床上略想了想,问:“宋思维被抓了?”
“我就想不通了!”
宋东来气得声音都有点抖:“你非要把她送进去,对你有什么好处?真要闹得家破人亡才行?”
“没什么好处,就是为了解气。”
宋飞澜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脸,说:“爸,当初宋思维要杀我您没管,现在我把她送进监狱,也希望您不要插手,这不是该体现亲情的时候。”
“你真要闹得鱼死网破?”
“您一直没懂这个逻辑关系,不是我要闹,是她要杀我,我依照正常法律程序报警立案,不是闹。”
宋飞澜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开了公放,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您要真想当个公正廉明的大家长,就抄起手别管,相信咱们的警察叔叔,一定会还宋思维一个清白的。”
“宋飞澜,我只说一遍,你现在赶紧去给我撤案!”
“不可能。”
宋飞澜穿好了衣服,又重新拿起电话放到耳边,非常平静地说了一句:“我不可能撤案。”
宋东来被他堵得无法,又深吸了一口气,才耐下性子劝他:“杀人未遂,是未遂!
你现在活蹦乱跳的,就算真的把她送进去,能住几年?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想不开呢?”
“就算她在里面只住一天我也高兴。”
“我昨天给陶源打电话,他跟你说了吗?”
“说了,您要收买我。”
宋飞澜趿拉着鞋子走到厨房,一只手把陶源买的早点从保温桶里倒出来。
宋东来咬了咬牙,怒不可遏道:“我看就是因为跟他结了婚,你才变成这副目无尊长的样子!
原来你哪有这么大的主意?”
宋飞澜的呼吸滞了一瞬,半晌才说:“我是因为跟他结了婚,才知道正常人的日子该怎么过,才知道被人放在心上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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