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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猫估计身上难受,半点都没挣扎,也没哼哼。
边冀把小猫带到一个茂密的草丛中重新安顿下来,小猫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边冀不知道它生了什么病,是吃坏了东西,还是捉鱼时落水着了凉?
他昨天没给它舔毛,毕竟他自己的都懒得舔。
这样纯粹的野生环境,不可能求医问诊,动物赶上各种伤病,唯有靠自身的免疫力活下去。
活不下去的,就被大自然淘汰掉了。
边冀完全帮不上忙,他这半道出家的猫,连动物们常用的草药都不认识,只能听天由命。
这后半夜,边冀就没睡踏实过,他不时伸出爪子去触碰小猫,确认他是否还活着,还得提防天敌。
小猫呼吸急促得像拉风箱,听得边冀心惊胆战,他怕它着凉,就挪过去一点,伸长了身躯,尽力将它圈在自己怀中,帮它取暖。
到快天亮的时候,小猫的呼吸才慢慢平缓下来。
这是快要好了?边冀的心始终悬着,不敢放下来。
经过这一夜,他算是体会到家长带孩子的艰辛。
边冀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禁悲从中来,更是半分睡意都没有了。
天亮之后,边冀从草丛中钻出来,看见不远处有一只鸵鸟正在低头觅食,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昨天驱赶平头哥的那只公鸵鸟,那鸵鸟窝应该就在附近了。
身后传来窸窣的动静,边冀回头,看见小黑猫正挣扎着起来,折腾了一晚上,小家伙看起来蔫蔫的,比昨天的精神差远了。
边冀说:“躺着别动。
身上还难受吗?”
小黑猫闻言又躺下了:“肚子疼。”
昨天的食物都是新鲜的,按说不该会吃坏肚子,可之前它吃过什么边冀也不知道。
也可能是这小家伙还小,不能适应全吃肉。
落水可能是原因,但也可能就是小家伙体弱,先天就不健康,毕竟野生动物被日晒雨淋太正常不过了。
总而言之,边冀意识到,要带大一个孩子远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边冀动身去周围观察一下环境,小黑猫被他安抚在草丛里休息,他转了一圈,还别说,真让他猜中了,鸵鸟窝离他们也就一百来米远。
边冀看着母鸵鸟身下的蛋,想起小黑猫,或许应该给那孩子弄点蛋补补,鸟蛋比肉营养更丰富且易消化。
虽然偷蛋有点不道德,但鸵鸟一窝有十几个蛋,少一个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不过要偷一个鸵鸟蛋并不容易,鸵鸟夫妇会轮流孵蛋,只偶尔会离巢去觅食,还相当警觉,要是被发现了,肯定是跑不过鸵鸟的。
边冀现在只有爪子,只能推着蛋走,根本就快不了,他觉得成功的几率太低了。
要想偷蛋,就得找好时机,最好是有帮手。
不知道平头哥今天还会不会来打鸵鸟的秋风,要是来的话,自己可以趁机浑水摸鱼。
边冀等了一会儿,丝毫没找到机会。
只好转身回去,小黑猫躺在原处一动不动,直到边冀走进叫了它一声,它才爬起来。
“饿不饿?”
边冀问他。
“不饿。”
小黑猫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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