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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刘觞放弃了粉碎的盖炉,盯着不停咳嗽的天子李谌,喃喃的道:“好可爱啊。”
李谌一愣,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因着烟尘太大,自己眼睛怕是被呛红了,还流了一些生理泪。
簌簌簌,是衣袍的声音。
刘觞跪在龙榻上,突然拔身而起,双手开工去解自己的宣徽使玉带,嘴里念念有词:“这么可爱,炒了!”
干脆利索的将衣裳一退,刘觞低下头来看着自己,呆愣了一会儿,仿佛入定一般,这才道:“咦对了,差点忘了,我没那玩意,怎么办?”
李谌:“……”
李谌本觉得刘觞醉酒,就是个酒疯子,现在看来……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李谌盯着他,眼神变得深沉起来,大步走到榻边,一把将刘觞按倒,手掌支在刘觞耳畔,沙哑的笑道:“无妨,阿觞哥哥可以帮谌儿。
用这里。”
另一只手托着刘觞的下巴,大拇指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摩挲着刘觞的下唇。
“嘶……刘觞,你敢咬朕!”
“叫阿觞哥哥!”
“你又咬朕,你属狗的么!”
日光一点点的照进紫宸殿的内室,刘觞翻了个身,“唔”
了一声,感觉自己的软榻比平日里都舒服,又软又宽阔,怎么打滚儿都掉不下去,舒服得不像是宣徽殿的软榻……
不像是……
宣徽殿的……
软榻……
刘觞刷的睁开双眼,迷茫的盯着帷幔飘飘的床顶,反应了一会儿,这才猛地惊醒过来,这里是紫宸殿寝宫,压根儿不是什么宣徽院!
刘觞一坐起身来,登时便看到旁边还有人,且那人已然醒了,目光幽幽的凝视着自己,那眼神,还夹杂着几分幽怨。
“陛下?!”
刘觞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李谌,二人均是只着里衣。
潮水一样的记忆,不堪入目的记忆,慢慢回笼,刘觞连忙捂住脑袋,自己昨日醉酒,都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只是骂了天子,掐了天子,还……咬了天子。
李谌的眼神幽幽的,眼底还有黑眼圈,一句话不说,凝望着刘觞,把刘觞看得直发毛。
刘觞干笑道:“陛下,要不然……找太医给您看看吧?”
“你还敢说?”
李谌终于开口了,道:“不看!”
刘觞眼皮狂跳:“要是……要是真的有个好歹,留下了病根儿,变成了隐疾可就……陛下还是不要讳疾忌医,找太医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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