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要不然,我把剩下的那点法郎都给你,就当是赔偿。”
唐颐忍不住低声喝阻,“闭嘴。”
“好吧,我一日三餐不能保证,只能靠喝酒撑饱肚子,是维持生命的精神支柱。
这么想想,十多瓶其实也不算多。”
瞧这话说的,唐颐气得是牙痒痒,实在很想将他按在床上痛揍一顿。
可惜她是淑女,不能这么做。
更何况,小时候跟着师傅没好好学功夫,就那么点三脚猫的水平也未必打得过他。
咬了咬牙,只好当作没听见他的话,问,“是不是我替你联系上同伴,你就会离开我们家了?”
他点头,在心里暗自补了句,离开是离开,不过就是和你一起。
她听不到他的心声,自然不知他心底的鬼主意,催促道,“那你快告诉我接头方式。”
麦金托什的方法十分隐蔽,就算有人跟踪她,也不会轻易泄漏。
她去修道院做弥撒的时候,将祈祷词写在许愿纸上,压在蜡烛下。
这是宗教习俗,一般没人怀疑,就算被人看到也不怕,因为乍看一眼,这些法语词并没什么问题。
但细心的人,就会发现每个词语中都会有一个拼法失误,不是拼错字母,就是漏拼。
比如espérance,他们会故意写成esparance。
麦金托什说,这是他们的联络暗号。
把几句话中,所有写错或者漏写的字母凑起来,就是一句话。
不过,这种拼字游戏也是相当有难度的,因为这些字母就像是一把密码锁,翻来覆去,即便字母不重复,都可能有上万种组合方式,更别提是有重复的可能。
如果不知道规则,根本就是数学中的概率换算,几乎没有蒙出来的可能。
怕她绕不清楚,麦金托什特意将规则画在纸上,听他解释了一遍,唐颐又闭着眼睛默背了几遍,便将纸条放在蜡烛上烧了。
“你记住了?”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点头,对学声乐的人来说,这种编码规则并不难记,更何况,死记硬背本来就是中国人的强项。
他笑道,“看来你智商不低呀。”
她顺口接道,“是的,比你高。”
麦金托什又傻哈哈地笑了下,伸出手和她一握,“那我预先祝你明天马到成功,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他走到窗前,拉开窗户准备翻出去,突然想起一事,又道,“明天你窗户别关,万一你父亲真的喊了警察来,我还有个地方躲。”
“这是我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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