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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对方对自己也有所防备。
默默地在冰凉的床上躺了许久,一直到四肢开始逐渐恢复知觉,一色一子终于决定不再逃避刚才那第四条推论。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如今落入实验室,恐怕和白兰杰索脱不开关系。
那些黑衣人为什么能够速度如此之快地找到他们的藏身处?一色一子可以以自己远在并盛,哦或许在别的地方的父亲名誉担保,图拉多家族的人绝不是跟着自己摸来的。
凭她如今非人类的五感和对危险的感知度,如果有人跟踪,她一定会发现。
那就只能是白兰了……
一色一子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很挫败。
当黑衣人进门时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保护同伴,可之前还一直信誓旦旦地说两人小队里她绝对不当专职打手……谁知自己就已经把自己摆在了一个炮灰的位置上。
而且一想到晕倒前白兰脸上那复杂的表情,她就好像心脏被千万匹史前巨兽践踏过一般。
他似乎并不惊讶那些黑衣人的到来,但又无法从表情上看出他期望自己受伤,这样矛盾的神情简直就像他本人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万幸的是,那一枪麻醉弹不是他打的,否则一色一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忍住不当场暴走。
搞不清楚白兰的态度,一色一子决定不再去想。
她不擅长分析人心,更何况白兰杰索是她已经承认了的同伴,虽然这个‘同伴’如今在她心里已经背上了‘背叛’的罪名。
僵硬地从床上坐起来,少女面无表情地拔掉了自己手背上的针管,掀开套头白裙看了一眼腹部的伤口,缝合的技术很棒,如果好好静养大概会愈合的很好,会留疤。
但如果能给她一包血浆,也许下一秒那些缝口线就会变成碍事的东西。
检查了一下自己,除了长及膝盖的白罩衫以外什么都没有,身上的包裹也不知道被放在哪里,更不用提那个造成一切事情起源的笔记本了。
不过她不用翻看也知道,笔记本上白兰后面代表好感的心形符号大概已经减少了。
光脚下床,没有找到鞋,一色一子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头发,发现居然已经结块了。
她顿时心中一囧,勉强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发现上面竟然还有着凝结成固体的染发剂。
真是糟糕透了……
一色一子抽了抽嘴角,对着墙角的监视器比了个中指,而后就像是睡醒了起来上厕所一样自然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那扇电子锁的防盗门自然是报废了。
门上装有报警设备,当被暴力袭击时就会启动,因而一色一子踏入走廊后,整个楼层的报警器牵一发而动全身,尖锐刺耳地响了起来。
这样的声音无疑让还未适应自己身体恢复的少女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她的听觉太过敏锐,报警声让她几乎抓狂。
正好前方墙壁上就有一个叫个不停的警报器,少女几乎毫不犹豫地抬起胳膊,横向一锤,警报器顿时报废。
就这样一路砸过去,整个楼层的报警声终于消失。
一色一子松了口气,四肢也活动得差不多,她站在走廊尽头,面对着眼前的两条分叉口,短暂思索了一秒钟后朝左边走去。
还好伤口周围的麻醉效果没有消失,这让她行动起来并不受到伤痛影响,可是没有武器实在有些不便,这就表示在遇到敌人时她必须徒手干翻他们。
再一次撂倒一个成年男人,一色一子捂着肚子继续艰难行进。
她饿得受不了,但又不想在这全是监控的环境之中暴露自己最大的秘密,只好一路摸索着向中央控制室走。
她断定这样的地下环境一定会有一个中央调控室,否则这些警报机关电子锁的存在都没有意义。
一路过来,她发现了不少和自己先前停留的房间差不多的病房,本想把病房的门全部破坏,但当她放出了好几个怪物后,这个想法被果断地抛到了脑后。
至少现在不能放它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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