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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叶白宣,你这是痴人说梦,你比这个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逃,便能逃得了的。”
吕蒙怒气冲天,一把抓着叶白宣的手,吼道,“你若再躲在这梨潇谷中逃避现实,我便将事情去告诉江篱。”
“就算你现在不说,总有一天,她都会知晓,我不想伤害她,永远都不想。
吕蒙,不要逼我。”
叶白宣的眼中迸同几丝杀意。
吕蒙看出了他的意图,却丝毫没有惧意,挺直腰背道:“你若要杀我,即刻便可动手。
只是你要知道,即便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什么,有些事情,在十年前,不,应该说在更早之前,便已注定。”
叶白宣眼中的杀意黯淡了下来,显得毫无神采,他若有所思道:“早知道十年前,我便不该将梨花香的解药给你。
谁料想,如今我竟将自己逼入这样的一个境的。”
他猛得抓住吕蒙的双肩,几乎是恳求道:“我将云庭刀给你,放过江篱,从此不要再出现,永远不要来找我。”
吕蒙冷笑几声,脸上却有掩不住的悲伤,长叹道:“好吧,我答应你,只要我能解开云庭刀这谜,我便永远不再来找你。
叶白宣,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为了江篱那个女人,值得吗?”
叶白宣摇头道:“我这么做,不全是为她,我也是为了自己。
这十几年来,我慢慢地参透了一些道理,或许那些道理,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吕蒙望着叶白宣,宽阔的肩膀却显得极为单薄,在夜风中,像是要被吹倒。
他觉得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已是越行越远。
信念在悄悄发生变化,他还是一如既往,可是叶白宣,却已是物事人非。
“好吧,那便如此吧,想来西渊,也快得手了。”
吕蒙拍着叶白宣的肩膀,轻声道。
叶白宣脸色一变,怒视吕蒙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方西渊去找了江篱!”
吕蒙点点头,还未开口,却被叶白宣抢白道:“真是想不到,你们两个竟是联手演了一出戏。
这几日在梨潇谷肆意杀人的,是方西渊,而非你。
即便方才,我追赶的人也是他,只是你们两个中途调了包[奇+书+网],你绊住了我,让他有时间去找江篱偷刀。”
“叶白宣,莫要怪我,我与你不同,我依然与当初一样,是你变了。”
“是,我真是变了,算了,如今再说这些也无异。
如此说来,你将功夫传给了西渊,你收他为徒了?”
吕蒙点头道:“是,他天资聪慧,悟性极高,是个可造之才。
我向来不放过任何人才。”
叶白宣上前拍拍他的臂膀道:“想不到,你我竟收同一人为徒。
走吧,我将刀给你便是,你要记得自己今日所说之言。
还有,答应我一件事,待会儿你在屋外等着,我去处理便可,我不想让江篱看到你。”
吕蒙知道叶白宣的心思,点头答应,跟着他往回走。
江篱与那高升强,却是一直等在屋内,片刻都未离开。
叶白宣离开约莫两盏茶的功夫,跑回来一个年轻人,向高升强报告了外面发生的情况。
听得四水爷生命无恙,高升强总算松了一口气,再一听叶白宣正在追赶那黑人衣,心里不禁又有些担心。
可是江篱说得对,他做不了什么,他根本帮不了叶白宣,去了也只能添乱。
打发掉了那个年轻人,高升强回头去看江篱,只见她神色平静,慢慢地喝着茶,脸上看不出一丝惊慌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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