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珊回到自己家,见黎兴在沙上看报纸,恭维道:“老公,累了吧,我煲碗糖水畀(1)你。”
&1t;br“不累,你忙你的吧!”
黎兴没抬头。
&1t;br“你那个婶子真是冇得讲,老实勤力,家头细务捡拾得干干净净,煮餸一流,犀利!”
钟珊对着黎兴叨咕。
&1t;br“当然了,你以为那么容易做我们黎家的新妇哦。
不过我这个婶子确实不错,手脚麻利。”
黎兴抬起头来。
&1t;br“以前我们家穷,我读书时家里就帮阿旺讨了老婆,为的是家里多个劳力。
我刚参加工作没钱到外面请上司,就在家里请。
阿旺老婆很快就做好一大台的餸,我的同仁食得扫舌回味。”
黎兴放下报纸。
&1t;br他眼睛放着光:“时间过得真快,现在我终于过上了想要的生活了。”
&1t;br黎兴为了显示清廉,没有太多的钱拿回母家,但是母亲以他为荣。
&1t;br包福娣就算知道大伯大婶子赞扬她,她也不会高兴的,因为她平日收到太多的责骂和苛刻。
负数太大,减去负数还远远没有得正的比例。
&1t;br等到大伯黎兴出事,贫苦的包福娣翻身得解放,做了主人。
&1t;br包福娣觉得报复和邀功的机会到了,她到工作组举报:“同志!我要揭:黎兴的老婆钟珊在家的狗窦私自匿藏金条。”
&1t;br工作组同志有意问:“她是你的妯娌哦,你都揭她?”
&1t;br“为了革命,我要大义灭亲!”
包福娣毫不含糊地说。
&1t;br“这才是好同志!”
工作组同志赞扬道。
&1t;br工作组马上带人到钟珊家搜查,果然搜出金条。
工作组把奖状颁给包福娣,把她作为典型。
&1t;br当初藏金条是诡秘的,只有钟珊俩公婆知道。
&1t;br钟珊坐在沙上一边喝茶一边对黎兴说:“我说那几条‘黄鱼’藏在书房的夹缝最保险吧。”
&1t;br“不是啦,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还是埋在你那条沙皮狗屋的地下吧。”
黎兴一边翻报纸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1t;br儿子黎耕沙在门缝听到父母的说话。
&1t;br耕沙和堂弟耕海同年出生,童年的他们在一起玩弹玻璃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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