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端端详着诗白:漂亮得像挂历的明星,但被她妈娇宠,以后难有好果子吃。
张春英和李端秀应付了两句就走进了房间。
不一会,李端秀告辞,夏泊舟送行出到马路。
李端秀对夏泊舟说:“我家老头子父母走得早,家里穷,没读什么书。
我出身也是贫农,没读过书,只是在扫盲班认识了几个字。
我的老母亲和弟弟都在乡下,每个月我要寄钱回去,所以家里困难……”
李端秀注视着夏泊舟,她把夏泊舟飘出来的碎用手指帮她挽到耳轮后。
接着她说:“何致晖很努力,入了党,单位看重他,除了不会做家务什么都好。”
李端秀笑了笑,她把瞳孔对正夏泊舟的眼睛:“单位的人都说你表现好,年轻人只有你参加职代会的……”
≈bp;李端秀欣赏的眼神折射在夏泊舟的脸上。
夏泊舟不好意思,头微微下垂:“我做得普通,不知为什么就选上了我。”
夏泊舟诧异:都什么年代了,她还那么注重这些政治因素。
李端秀依依不舍讲了一个小时,最后吩咐:“泊舟,要经常上家来哦。”
夏泊舟点头,她目送李端秀在月下的身影越变越小。
夏泊舟敬佩李端秀,寻思:难怪他们家那么拮据,原来是资助乡下的亲人。
李端秀一大早到食品门店排长龙买肉,在百货柜台也是买明码实价的布料让夏泊舟帮着裁剪缝纫。
她不走后门,她不能往丈夫的脸上抹黑。
夏泊舟回到院子,对楼那家人又传出摔锅甩瓢夹杂对骂的声音,老太太不用逗号连珠放炮地粗口连篇,气势压人;儿媳连哭带吼理论着,唯独男人缄默。
这家人是邻舍茶余饭后闲聊的谈资,女人嘀咕:“那男人大小也是个官,隔三差五老太太挑起星球大战,也太不给儿子面子了。”
“这男人惨啊。”
“这女人碰上这样的婆婆也很惨……”
“那女人也是的,老太太骂随她骂去,你一搭腔就变成干仗了。”
“我估计,这老太太心理有毛病。”
夏泊舟觉得这家人太可怕了,怎么是生活,简直就是折磨。
她更加觉得李端秀是投契的好长辈,若嫁进何家,一定不会为难她。
夏泊舟晚饭后散步上李端秀家,何致晖父子在饭桌前谈论时事。
何源指着何致晖笑着对夏泊舟说:“小夏,你不知道这小子坏,当年我被拉到乒乓球台跪着遭批斗,这小子站在前面也举起小拳头跟着高呼:‘打倒何源!
打倒何源!
’”
夏泊舟笑了起来:“何致晖你也够大胆的,老爸也敢打倒。”
李端秀站在旁边跟着大笑:“这满崽当时才四五岁,人家举拳头他也跟着举拳头。”
何致晖“嘿嘿”
地傻笑。
寒暄了一会,何源接过夏泊舟双手递来的茶杯:“小夏,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夏泊舟觉得突然,她犹豫:问父亲名字作何?停了两秒她再回答:“何叔叔,我父亲叫夏秋田。”
何源眼睛掠过云层,他不禁把笑容收敛起来。
夏泊舟奇怪:难道他们有什么过节。
何源想:这闺女是不可多得的儿媳人选,但他父亲这关能过么?何源是见过场面和风雨的,他很快恢复了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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