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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爷听了萍娘的话也有几分好奇,旁边简姨娘哭哭啼啼的声音实在让人心烦,他不由大吼一声:“闭嘴!”
简姨娘吓得一哆嗦,立马收了嘴不说话,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流。
二老爷也懒得看她,转头去看萍娘:“我问你,你肚里的野种是谁的?”
萍娘先前一时口快说了出来,这会儿二老爷真问起来她又有些踌躇了,犹豫着不敢开口,吱吱唔唔了好几声也没说出个人名来。
二老爷仅有的那点耐心很快便被磨光了,他正准备开口骂人,便听二太太从后面走了上来,语调少见的柔和:“老爷,算了,既然萍儿不愿说,咱们也不要逼她了。
想她与那人情深意重,连这等荒唐事情都做下了,只怕真是要替他全扛下了。
咱们便随她去吧,何必为这种事情伤着自己身体。”
二太太一面说一面给二老爷拍背顺气儿。
趁着这个当口她斜眼去看简姨娘,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胜利表情。
想当年她进门的时候简姨娘已然生了三个孩子,在家里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
仗着老太太钱氏宠着她,真真是无法无天,何曾将她这个继室看在眼里。
后来她生了朗哥莹娘,简姨娘才略微收敛一点。
到前几年钱氏让她逼去了山东,简姨娘在这个家才彻底消停了下来。
今日之事一出,简姨娘即便不死也要脱层皮,往后在这个家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一想到能报从前的一箭之仇,二太太便满心的痛快。
看到此刻简姨娘落魄失魂的样子,二太太真想痛快地大笑一场,恨不得拉着钱氏过来看好戏。
让她好好看看自己挑的这个姨娘,是个怎样扶不起刘阿斗,想拿她来跟自己斗,结果不过是死得很惨罢了。
简姨娘也感觉到了二太太充满敌意的目光,她满眼泪痕地抬起头来,闭了闭眼认命道:“卑妾没能管教好小姐,情愿替她去死,求老师看在二小姐是您亲生骨肉的份上,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二太太不过就是想借题发挥罢了,借这个机会彻底除掉自己。
如果她真的死了,二太太为了陆府的名声想来也不会对萍娘赶尽杀绝吧。
简姨娘这般想着,心里安定了不少,脸上竟也露出些视死如归的精神来。
萍娘一下子听懵了,愣了片刻后终于大声叫了起来:“不不,这是我闯下的祸,与姨娘无关。
求父亲放过姨娘吧。
我说,我全说。
前些日子万家小姐一直约我去她府上玩乐,其实并不是她的主意,而是她二哥的主意。”
“詹士府的万大人?如此说来,你肚中的骨肉是他二子的种!”
“不不,并不是他的。”
二老爷气得直剁脚,抄起旁边的花瓶就要往萍娘头上砸去。
二太太一看那瓶有些年头,成色品相都不错,当下有些心疼,便借着劝二老爷的当口拦了下来:“老爷莫急,先听二姑娘说完再气也不迟。
即便真要罚她,也得先听听这孩子的爹是谁不是?”
二太太这话明着里是在劝架,实则是火上浇油。
她一提起萍娘肚子里的孩子二老爷就火冒三丈。
手里的花瓶被二太太夺去之后,二老爷恨得两手紧紧握拳,恨不得一拳将萍娘打死的架势。
他忍了又忍,咬牙愤愤道:“说,那野种究竟是何人的!”
萍娘满眼是泪,抬头看了二老爷和二太太一眼,默默把头低下去,用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是,是萧大人家的大公子……”
她这么一说,旁边的简姨娘自然是没听懂。
朝中人物众多,她一个姨娘哪里认得什么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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