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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钱,说话做事都有了底气,兼则还让人知道她母亲娘家对她的态度,令人不敢轻看了她。
这么听上去,舅母这么做倒是为了自己好了?
宁娘真心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这些高门贵妇一辈子就在那儿斗心眼儿,别的本事没有,算计起来那可是个个精。
不管做什么杀人不见血的事情,说出来的道理那都是一套套的。
宁娘自认没这个本事,何况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她当即便起身向徐氏道谢。
徐氏见她信了自己的这番说辞自是高兴,又拉着她坐下闲聊起来。
说着说着,冷不防便冒出一句。
“唉,可惜了你娘,一生命苦啊。”
作者有话要说:
☆、表哥
宁娘鼻子一酸,竟落下两行泪来。
她自己都被这眼泪惊了一跳。
倒不是当着徐氏的面故意做戏给她看,实在是情之所至,想到这具身体的亲娘年纪轻轻便没了,留下一对儿女在这世上受苦,心里便止不住的难过。
或许是同情,或许是怜恤,也或许在感叹自己的身世,想起了自己前世守寡的母亲。
她便这么毫无征兆地哭了出来。
这眼泪看在徐氏眼里,自然是极为感动的。
她赶忙抽出纱巾来替宁娘拭泪,又劝她道:“别哭了,本就听你嗓子有些哑,若再哭伤了身子,你娘该怪我这个舅母没照顾好你了。”
“舅母说得是,是宁娘不好,也惹舅母伤心了。”
“我知你是个孝顺孩子,只是人哪,有时真不得不信命。
你娘当日出嫁的时候人人羡慕她嫁得好郎君,没成想几年之后却成这样。”
宁娘哽咽着道:“母亲与父亲和离,必是受了极大的委曲。”
这个年代,哪有女人真想离婚的,不是被男人逼得没法子了,谁也不会走和离这条路。
徐氏目光闪烁,像是有意避着宁娘,却又像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宁娘看出了她的意思,大约是想引起自己的好奇心,追问当年发生的事情。
宁娘确实很好奇当年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她却不肯多问,只是低头默默擦眼泪。
徐氏等了半天没等着下文,终究自己沉不住气,略带愤恨道:“这事儿本不该同你说,只是你也大了,当年的事情也该知道一些了。
你这话是说对了,你母亲当年真是受了天大的委曲。
本想着生完你之后好好休养一番,待来年再生个小子。
可不知怎的,竟是得了一种怪病。”
宁娘见她一副非要说的样子,索性便迎合她问了一句:“什么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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