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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看了春花一眼,而郭少怀此时也看向春花,他们都想看看春花的表情,可惜春花已经向正屋走了过去,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春花进了屋子,谢氏与小谢氏正在屋里说话,春花上前给谢氏行了个礼,就站在了一旁,郭少怀和吴钰也随后进来。
谢氏冷着脸对春花说:“你怎么不与姨母行礼?”
春花奇怪地问:“哪里有姨母?”
谢氏狠狠地说:“杨氏!
你姨母就在你面前,你看不见吗?”
春花淡淡地说:“我不与妾室论亲戚。”
小谢氏羞得满面通红,拿帕子捂了脸,转身出了屋子,吴钰也变了脸色。
谢氏气得摔了一个茶杯,她这屋子里的地上可没铺着毡子,茶杯碎了一地,水花四溅。
春花不为所动,若不是摔向她,她是不会理的。
郭侯却正好进来了,儿子带儿媳妇回门,还是在那种情况下回的家,他自然关心,要过来看看,还没进屋就听到声响,不悦地问:“怎么了?”
春花见了郭侯,上前行了礼,轻声慢语地将刚才的话讲了一遍。
这件事她占着理,自然不怕,其实春花哪一件事不占着理呢,不占理的事她是不会做的。
郭侯明白了原由,虽然知道春花有理,但还是偏向谢氏,就不以为然地说:“吴氏虽然是妾,但她的母亲毕竟是你母亲的妹妹,叫声姨母也不为过。”
春花却认真地讲道理,“吴氏的母亲虽然是夫人的亲妹妹,但论起亲戚来,五爷却是夫人的儿子,儿子要比妹妹亲,自然要从五爷这边论的,所以,儿媳不能称吴氏的母亲为姨母。
礼不可废,正是这个意思。”
郭侯也不好同儿媳妇辩论,再说杨氏说的很有理,便不理春花,而是笑着问了儿子几句,得知亲家对儿子不错,就看着儿子说:“你们都早些回去吧,晚上也不必再来了。
夫妻和顺些,别天天闹得不成样子。”
杨松那人,郭侯还是心中有数的,京城中谁不知道那是个谦谦君子,这样的人是不会教导女人与夫家不睦的。
想到这里郭侯心里就更放心了,他又特别看了一眼春花,示意自已这话也是对她说的。
郭少怀起身告退,春花也行了礼退了出来。
吴钰也跟着他们出了门。
很快,就变成了郭少怀与吴氏一起在前面走,春花一个人在后面走,但春花也不管路边遇到的下人眼中的目光,镇静自若地回了院子。
她这个五奶奶,早就成了大家的笑柄了,用不着遮掩什么。
进了院子,郭少怀与吴氏已经进了东耳房,春花回了自己的正屋。
这一天起得早,又回了杨府吃饱喝足,春花有些困倦了,但还不到晚上,不能睡觉,否则让院子里的人报告了谢氏,又是她的不是。
她换了衣服先去看了看西耳房摆的东西。
两侧的耳房是一样的布局,现在把两处的东西摆到了一起,正屋和厢房都塞得满满的,春花确定了东耳房里什么也没剩下后,又听胡妈妈给她讲了东耳房现在的布置。
春花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但权当是八卦了,要不她拿什么来打发空闲时间呢?胡妈妈倒是很喜欢打听这些事,现在她亲眼所见,自然要对小姐好好说一说,顺便也出出气。
“我们把东西搬出去后,侯府里从库房里抬来了几样家俱,都不是配套的,什么杂木的材料都有,摆设也没个像样的,那吴氏见了抬出去的东西,又见了抬进来的破烂,脸都绿了!”
“还算她有城府,最后什么也没说。
倒是指挥着丫头们收拾了半天,然后又去夫人那里献殷勤了。”
下面的春花都知道了,笑着抬手打断胡妈妈的诉说,问:“今天有人给你们送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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