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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钢听话地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前,可他停顿了一下,并没有出去,而是先探出头去,见走廊没有人,文清早已经进了电梯间,便退了回去将门关上,重新一点点地观察着屋子里的每一处。
他先走到衣柜前,用手在上面摸了摸,感受到上面的凉意才将它打开,衣柜门里侧贴着一面镜子,在灯光下闪了一下,然后谢钢看到自己的的眼睛,带着出奇的光芒,晃得他赶紧低下了头,好像干了坏事被镜子里的人发现了一般。
镜子不大,只照到一个人的半身,想来每天文医生都在这里照一下才会出门,但谢钢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有急诊的时候,她一定来不及照,自己曾在病房里观察过,就是深夜,电话铃响后不到两分种她就能冲了出去,想来那时她是没有时间照镜子的。
平静了一下后,他向柜子里面看去,柜子上端是个横杆,上面挂着四五件衣服,都是他看见文清最近穿过的,还有在温泉山庄临时买的那件天蓝色游泳衣。
下面放着一个拉杆箱,他拿出来打开一看,是冬天的羽绒服和几件毛衣,衣柜最下面有一个小隔断,里面放着两双鞋子。
柜子里面的一侧并排粘着两个挂钩,上面挂着一个皮包,一个背包,正是文清平时用的。
衣柜紧靠着办公桌,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几本杂志,谢钢一本本看着,有一多半是外文杂志,上面的单词他不认识几个,几本中文的上面写着中华骨科的字样,里面的内容也生涩难懂。
他将杂志归回原样,又端起了桌上的水杯,打开盖子,然后他喝了一小口,是凉开水。
再一转就到床边,他脱了鞋子躺了上去,床板有点硬,同他的住处一样,但一股特别清鲜的味道的萦绕在他的鼻尖,正是文清的味道。
他的心扑通通地像要跳出来似的,谢钢抑制住自己想在上面打个滚的举动,赶紧下了床,又小心地将床单扯平,恢复原样。
再接下来,谢钢重新转到了门口,小屋实在太小了,他已经转了一圈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洗手盆里的衣服上,然后他就将衣服一件件地洗了。
先是一套浅蓝色的手术衣,已经穿得很旧,颜色有些发白,但摸在手里,特别的柔软。
然后是一件白色棉布胸罩,他第一次洗这种东西,颇觉有劲没处使,总怕把那细细的带子扯坏了。
最后他拿起白色棉布小内裤时,脸红透了,手也抖了起来。
总算把几件衣服都洗好了,谢钢又环顾自周,原来在窗子的栅栏上,挂着几个衣挂,他将衣服晾了起来,只是那件胸罩,他比了半天,不知该怎么晾,想了一会儿,便将所有的搭扣都扣上,象挂上衣一样挂了上去。
最后他又将溅出来的水都擦抹干净,再次环顾四周后关上门回了病房。
文清做了大半夜的手术,再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她洗漱时看到干干净净的洗手池,一点也没意识到她昨晚并没有将衣服洗好,白天她同样也没发现什么,到了晚上,她换衣服的时候才觉得不对。
她平时晾衣服都有自己特别的习惯,胸罩她从来不用衣挂而用夹子夹起来。
这时她想起了那天洗了一半的衣服。
当时谢钢在屋子里,自己还嘱咐他出门后把门关好呢。
这间屋子的门锁只要关上就能上锁,可能他没把门关严,然后有人进来了。
可是又能有谁来了呢?
文清的前提直接把谢钢排除了,她根本没有想到他的身上,分析了半天,值班的护士虽然关系好,但也不会帮她洗衣服的,病人和家属更是不能进来,难道是刘遥,他又返回来了,看自己不在,把衣服洗了?不过,文清还真有点不信,刘遥就连他自己的衣服都不肯洗呢,怎么会帮自己洗衣服?但结果就摆在这里,不会再有别的可能了。
想到自己的内衣也由别人洗了,文清还是有些不自在,但她也不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去问刘遥,于是她想,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吧,自己曾多次为他洗过衣服,他还回来一次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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