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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儿敢记恨我的救命恩人啊!”
徐夕景笑得眼睛都弯了,“秦先生喜欢我,心仪我,我受宠若惊啊,哪有推却的道理。
您不知道吧,我从小就特别仰慕秦先生呢!
要不是你们从中作梗,我跟秦先生早就成了神仙眷侣双宿双飞了。”
“无耻!”
罗芸汀修养再好,也架不住徐夕景这一番露骨又轻佻的言论,“你就不怕吗?!”
徐夕景大笑出声,拍着手笑道:“罗阿姨,我有什么好怕的?您又想威胁我啊!
不好意思,我已经没什么可再失去的了,我什么都不怕了,倒是您,应该好好乞求一下,自己的手机上可不要再出现自己儿子的艳照了。”
罗芸汀气得坐不住,徐夕景给她倒了杯水,笑嘻嘻递到她的手上,说:“罗阿姨,您家往上数,也能跟开国元勋拉的上关系了,那想必您应该知道,无产阶级为什么能赢到最后呢?因为无产阶级,什么都没有啊!
赢了,算我赚到,输了,我也没什么可再往里赔的了。
您说您跟我较这个劲儿,图什么呢?秦先生都不敢跟我较劲。”
他给自己也倒了杯水,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不是不想,是不敢哦!”
徐夕景说完自己也觉得自己太得意过头了些,果不其然罗芸汀坐不住了,一杯白水兜头照着徐夕景浇下来,徐夕景不以为意,抽出纸巾擦了擦,摆摆手,说:“罗阿姨,那么激动做什么,坐嘛坐嘛,不是有事要说,事情还没说呢?”
罗芸汀愤愤一挥手:“说什么!
有什么可说的!
你且得意着,咱们走着瞧!”
徐夕景笑了,把扣在桌子上的手机翻过来,罗芸汀低头一看,他的手机竟然一直在通话,徐夕景点开了免提,笑盈盈地冲电话那头说:“秦先生,您都听见了吧,您母亲让我等着瞧,我可是很怕,咱们的事情还是赶紧算了吧。”
秦泽远在电话那头无奈地长叹一声,说:“妈,好端端地,您怎么又去为难小景了。
有什么事情不能同我说吗?”
罗芸汀被反将一军,气得脑仁疼,气势也弱了下来,“我跟你说什么你都油盐不进,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您也不应该刁难小景,小景已经做得够有涵养了,您和爸爸能不能不要总是欺负他?”
“我们欺负他?!
刚才我们的对话你也听到了,拿着钱和事要挟人的可是他!
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把柄落人家手上,钱也送到人家手上,你是不是真的被下药了?”
秦泽远又叹了口气,说:“妈,你不要冤枉人家小景了,钱我想送,他根本就没要,人家不稀罕咱们家的钱和势,也不稀罕您儿子,您能不能别再给我添乱了!”
罗芸汀挂了电话走的时候依然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但筋骨却像是整个被抽空了一样,或许是三个人电话对峙的时候她输的彻底,又或许是被自家儿子耐心却强势的回答打击到,她坐上车就走了。
徐夕景一直目送她离开,像过去许多年那样,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秦泽远母亲来过以后,徐夕景对他态度貌似一切如常,他打过去的电话徐夕景会接,发的视频徐夕景也都会同意,两个人隔几天就会聊一聊,聊别的都还好,秦泽远一提到想去看他的事情,就被徐夕景搪塞回去。
徐夕景不让他去,秦泽远就不敢自作主张,全靠电话网络联系了两个多月,刚巧又到了年末,事情很多,秦泽远也实在是分身乏术,没法打飞的去谈恋爱。
徐夕景的学校连着圣诞新年一起放假,秦泽远再次提出去看他,又被拒绝,说是他自己也很忙,秦泽远就坐不住了,偷偷摸摸买了机票,想着去看一眼徐夕景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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