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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爸一早扔掉了捏在手中的报纸,这时候听了叶闻放这长长又长长地一段话,面上有些动容,却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捏着拳头忍住了。
叶闻放弯腰握住叶爸的手,微笑着说:“爸,拿画轴打我,你要心疼画轴。
拿砚台打我,你要心疼砚台。
拿什么打就要心疼什么,不如不打了,你也知道街坊邻居都夸我,说生子当如孙仲谋呢,您就为这句表扬忍忍吧?”
这话一说,叶爸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了开来,眼里神色一动,那一些些的动容就不见了。
他挣开叶闻放握着的手,眉梢一挑,对叶闻放道:“说得可真是动听,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第壹拾肆记-云暮初垂红烛新【下】
这话一说,叶爸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了开来,眼里神色一动,那一些些的动容就不见了。
他挣开叶闻放握着的手,眉梢一挑,对叶闻放道:“说得可真是动听,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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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院子里的花木茂盛的不得了,陈慧芳同志什么草、什么树都要留着,院子越来越杂乱她却一点儿不介意。
送东西回来给人家,还要自己去给人家收纳,谢鸣川觉得自己真是太周到了。
从谢家院子出来,谢鸣川直接去了叶家。
干妈担心叶闻放挨揍,谢鸣川也担心叶闻放挨揍,叶干爹手黑可不是说出来的。
可来之前叶闻放专门讲了今天的“纪律”
,说这件事不准谢鸣川插手,一旦有第三方插手,叶爸基本上就不跟你谈了,不谈了就进入“死局”
,等了那么久的好机会,白白浪费了岂不可惜。
叶闻放说得很有道理,谢鸣川也很支持,但忍耐了又忍耐,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没有什么动静,谢鸣川心里有些慌了。
想起叶闻昭说的话,说他们爷俩最像,若真是这样,叶闻放就是逢着了敌手,再厉害的“铁嘴”
,也会有心无力。
谢鸣川忍不了了,推门而入,脚步轻轻来来书房边上站定。
那里面的爷俩还在谈话,没有要结束的样子,谢鸣川决定卑劣这一回,当个偷听的,便屏住呼吸凝神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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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虽然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了,但是‘一日三省吾身’的道理也还是懂的。”
叶爸指指放在一旁的凳子,示意叶闻放搬出来坐下,“我们也反省过了。
在对待你们这件事情上,我们太妇人之仁,不够干净利落,又疏于防范,才给了你们可乘之机。
事已至此,我们要做什么也来不及了,你们回来的态度这么轻松,不就是笃定了这一点么?
“可是,我们也有我们的态度。
今天我们认同你,就是放任你们去水里趟、火里走,是助长你们妄为的气焰,是对你们的无知不负责任。
“这世间的恶你们见过几成?子女批斗父母,夫妻相互揭发,学生整垮老师,这些你见过么?你都没见过,还敢在老子面前说你不会软弱、不会被击垮的大话?叶闻放,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把那些狂妄的话给我收起来。”
叶闻放心头感到一股怒意正在升腾,被否定、被嘲讽是最根本的原因。
接着他强迫自己的目光把老头的书房扫视一周,忽然间开始回溯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和父亲之间那些事儿,一件又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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