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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民不以为然:“被处分有什么关系,打架,男孩子都有过吧。
我中学的时候也背了处分呢,打架,张群为了救我,差点连命都没有了,我被爸爸揍了个半死。
呵呵,所以啊,以后,我老老实实夹起尾巴做人。”
“仲恺也被他爸爸揍了个半死,真的是半死。
他爸爸拿棍子劈头盖脑地打,仲恺熬不住,就逃,他爸爸追着他打,直到仲恺吐血,晕了过去,他爸爸还打他。
最后是警察来了,才把他爸爸制服。”
佑民张大嘴巴,愣住了:“打到吐血?太夸张了吧!
我老爸拿篾片打我的,皮开肉绽,可是也没有吐血啊。”
“三根肋骨,仲恺被打断了三根肋骨。
当时他母亲刚刚因为癌症去世,他父亲,气急交加吧。
后来,仲恺考了医学院,离开了家。
他很矛盾。
记得小时候父母对他的疼爱,可是后来,母亲去世了,他在学校惹了祸,父亲就常常打他。
打了他之后呢,他父亲又自责,拿头撞墙,自己拿棍子抽自己。
那段时间,寒暑假回家,他不是被父亲打得四处乱窜,就是看到父亲伤害自己,弄得他自己一身是伤。
大三暑假的时候,他父亲终于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因为他父亲差点杀了他。”
佑民把酒瓶放下了,搂着我的肩膀,拨弄着我的头发。
我靠在他的身上,脚也搁到茶几上了:“仲恺和我们健身,最喜欢练跑步,要不就是自行车。
他说在大学时,他天天练长跑,那样他父亲打他,他就可以跑得远远的。”
佑民不太自在,清了清喉咙:“他爸去了精神病院,他怎么生活啊,要学费,生活费……天,他的这个经历,怎么比电视剧里的还……让人抓心啊。”
“勤工俭学啊,仲恺会的东西太多了。”
我撇撇嘴。
我们这几个人,无论谁的身世摆出来,都够瞧的。
我歪着头看着他:“现实比虚构的要传奇多了。
随着阅历的增长,我越来越觉得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就说你吧,那时候,满脸哀伤地告诉我,情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结果呢,人结婚之前,你还跟新郎玩了个通宵。
我啊,发挥了无穷的想象力,都只不过以为你是跟新娘有一腿……”
“嘿,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是你要整我的好不好?冤枉我,羞辱我,现在,还说是我的错了?”
我死劲地掐了一把他的大腿,啐道:“是我不对,我不是道歉了吗?不过,你要想想,那时候我刚回国,情况还没有摸熟,怎么就能想到你那朋友和他妻子,会比美国人还……那什么……新潮呢?那么复杂的关系,我能想到,就太神了。”
佑民嗤笑了一声,我赶忙转移话题:“更要命的是,仲恺发现,他也有暴力倾向,不过他时时刻刻都在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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