魉张张嘴却说不出话,好像确实没有。
而且以主人之前那些毒辣的手段,也很难看得出他喜欢温庭。
“他自私狠毒,哪可能真为别人著想。
不要说我,小魉,就说你,他可曾有恩与你?”
“这……当然有。
主人教我武功……”
魉努力回想,却只想到教导武功这一项。
“教你武功?这是你的意愿吗?你是否真的想习武?以你的年纪,本该在父母堂前承欢膝下,但你却变成一个只知杀人的工具,这真是你的本意?”
“我没有父母,我只有主人。
他要我做什麽,我自然该做什麽。”
魉被问得一脸茫然,他这些年一直被教导如此,哪曾想过自己做的一切是否出自本意。
“你又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怎可能没有父母?只有父母才能带你到这个世界,他们才是你最亲的人。
主人?那种以奴役别人为乐的人,根本就是个屁!”
“我不知道,你别说了!”
魉捂著耳朵摇头,虽想反驳却无言以对。
别人都有父母,为什麽我没有?我的父母在哪里,我为什麽不记得他们?这些疑问一旦存在,便如一根刺般扎在心底,逼得他虽不愿想,却时时去想,自己究竟是谁,来到劫教之前,自己是个什麽样的人。
可惜记忆失去了,任他搅尽脑汁也想不出分毫。
他自然知道这是用劫教秘宝练功的後果,心中第一次对慕容瑾有了怨念,为何主人要让他用这种东西练功,令他连父母的模样都想不起来。
“温庭,我还是想不到,你说我父母会是什麽样的人?”
温庭这段时日一直养伤,慕容瑾来了也只是默默察看不打扰他休息,平时只有他与魉二人相处。
两人越发熟了起来,魉总爱缠著他说话,主动的问东问西。
(十九)长久之计
看到少年一脸期待的模样,温庭却一阵心酸。
慕容瑾喜欢美貌少年,魉定是年幼时就被抓进劫教,不知为何失了记忆,他的父母说不定早就被劫教的恶徒杀了。
“嗯……我看你直眉大眼俊秀可爱,定是合了两人的优点。
你父亲一定长得英伟不凡,母亲则是个活泼爱笑的大美人儿。”
“真的吗?”
魉闻言神往,笑得脸上的酒窝一闪一闪。
“不过你可别向慕容瑾打听,他定不许你问起你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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