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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星河撑着伞叫嚷着跑过来,连伞都不给别人撑,这女人,最近脑子坏掉了。
等他跑上前,又吓了一跳,“滕、滕教主?你咋这副打扮?”
梁花逸还是头都不转地朝前走,秋星河不知这是闹哪样?讪讪地拿着伞遮住滕风远,呵呵地笑,“滕教主,你不要理她,梁花逸最近吃错了药……”
前面就是客栈,进门后花逸终于说了话,“秋星河,你去买几套衣服。”
转身继续召唤小二,“小二,提几桶热水上来。”
她径直上楼,滕风远跟着她回房,两人沉默以对,直到小二把热水拎上来,花逸嫌小二拎得少,自己下了楼拎水去了。
等把澡盆里弄上大半盆水,她朝滕风远没好气道:“站在那里干什么?衣服湿了不知道脱啊?”
滕风远过来欲拉的她的手,被花逸甩开,一副不待见他的样子,让他到屏风后洗澡,自己坐在门口等秋星河拿衣服过来,目光时不时朝屏风后面看一眼。
秋星河把买来的衣服递过来,正准备问两句,花逸却“砰”
地一声把门关了,她倒也不避讳,走到屏风后面把衣服放旁边,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七八天前。”
滕风远答道。
“那你怎么呆在乐班子?”
“没盘缠。”
这就是所谓的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花逸身上就算不带钱,但她身上肯定有值钱的东西,譬如发簪,项链,手镯……发簪这种东西容易掉,但项链手镯之类的不容易,而且花逸比较有危机意识,通常把又贵又牢实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戴,不管是跑路还是落难都用得着。
滕风远就惨了,那时候入盗洞盗墓也没想那么多,身上自然没带钱,等他出来时,又经过滔滔河水的冲洗,除了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手上抱着一把逐日刀,别的什么都不剩。
彼时他没了武功,还身受重伤,连抓药的钱都没有,泾谷县离穿云教的势力范围还有一两千里路,好歹他运气还不错,遇到乐班子缺一位琴师,他便跟着上了路,进了大城就可以想办法联系上穿云教,让人速来接应。
44、尊主恕罪
洗过澡换过衣服,花逸带着滕风远去医馆,滕风远折道回了一趟之前的客栈拿他的逐日刀,花逸知道那刀确实沉,从他手上拿过来,抱着刀依旧满脸不爽。
在医馆,大夫给滕风远把脉的时候,花逸坐在一丈开外的位置,垂着头拨弄手上的金镯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抓了几副药,她倒是很自觉地把药拎走,回到客栈自己熬药去了。
晚上的菜也点得清淡,端上来一锅鸡汤,花逸替他盛了,捧着碗埋头吃饭,不和他说话,但偶尔又偷偷地瞅他,滕风远刚叫一声“花逸”
,她就脱缰的野狗一样发疯,“吃饭就吃饭,说什么话?没人教过你食不言寝不语?”
直到晚上洗漱完毕,花逸一个人缩上床,翻个身面朝里,滕风远灭了灯,扯过半床被子,贴着花逸的后背拥着她,见花逸没什么意见,他小心地去吻她的颈侧,花逸却不做任何反应,身体硬邦邦的。
滕风远大抵知道她心头不痛快,就没再继续,拥着她睡了。
直到半夜他起身去了外面的茅房,他怕扰着花逸,轻手轻脚,推开门回房的时候,就见花逸愣愣地坐在床上,他刚靠近床边花逸就反手抓住他,着急地在他身上乱摸,甚至在他身上乱掐,用得劲又大又恨,引得滕风远轻出声,“花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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