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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觉身上有糖的甜味,酱油味,油味还有锡箔燃烧时的刺激烟味。
他的头发还带了点雨腥气。
莫正楠从费觉的肩一路吻到他的手,费觉右手的绷带有段时间没更换了,脏了,他手腕处还有个新鲜的牙印。
莫正楠舔着那牙印,对准了又咬了下去。”
啊!
“费觉大呼,眼睛都睁大了,莫正楠却不放,咬住他的手腕,往费觉身后伸进去第三根手指,费觉在地上扭了下,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索求。
他在这样的痛,和这样的快感中游动。
莫正楠搂住了他,轻啄他的嘴唇,两人四条腿贴在一起,汗和爱液难分彼此,胶水似的粘着人。
莫正楠道:“那年我回家,看到我爸在书房干你。”
“我跑了。”
“我觉得恶心。”
“恶心我自己,我做梦梦到在书房干你的那个人是我,我就抓着你,掰开你的屁股,插你,把你干得乱叫,还射在你身上,脸上,乱七八糟的……梦的乱七八糟。”
费觉呻吟着,他跨坐到莫正楠身上捧起他的脸索吻。
他们亲了会儿分开时,莫正楠低低地说:“你爱的人死了,他就成了你心里的一座山,我翻不过去,我翻不过去……”
费觉的阴茎顶着莫正楠的小腹,他不说话,臂膀磨蹭着莫正楠的臂膀,抬起腰扶住莫正楠的阴茎往屁股里塞。
莫正楠还要开口,费觉堵住他的嘴,气喘如牛:“寻欢作乐的时候就寻欢作乐,说这样有什么用?”
莫正楠垂下了眼睛,费觉把他的阴茎吃进了后穴,他长舒出一口气,说:“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可能价值连城,千金不换,是稀世珍宝。
可我是什么啊……是个废人罢了,你还年轻,多出去走走,多出去看看吧。”
莫正楠赌气一样把他抱得更紧,费觉揉他的头发,和他头靠着头,轻声说:“别太爱我。”
“你管不着。”
费觉叹息了声,不动了,说:“上了年纪了,地上滚了几回,骨头疼,去床上吧。”
两人潦草地穿戴好,简单收拾了下厕所,直接就去了莫正楠的房间,他们进了门就亲上了,一个啃一个,一口比一口狠。
莫正楠不光咬了费觉的手腕,还咬他的肩膀,无论是亲还是吮,到最后都变成咬,他像在啃骨头似的吃着费觉,吃了一遍不够,从头到脚,他的头发到他的脚趾,他都要吃,他吻他的头发,趴在地上把他的脚趾含进嘴里,两个人跑去浴室洗了个澡,越洗浑身越不干净,费觉说:“不能洗了,再洗皮都脱了一层还洗不干净。”
他跑去床上,浑身的水都还没擦干就躺下了,床单很快就湿了,被水和淫液弄湿。
费觉喜欢骑在莫正楠身上,他的头发湿了以后,黑色的发根就很明显,莫正楠好奇问他:“你下次要染什么颜色?”
费觉说:“看腻了再说。”
“谁看腻了?”
费觉大笑,他闭上眼睛吻莫正楠,莫正楠抱住他打了个滚,和费觉躺在床上,他把头埋在费觉颈后,说:“就抱一会儿吧。”
费觉打了个哈欠,莫正楠又道:“吃点东西吧。”
他抚过费觉的腰腹,“你太瘦了。”
费觉不出声了,呼吸声渐渐匀和,趋于平缓。
莫正楠稍撑起身子看他,费觉枕着他的胳膊闭着眼睛。
莫正楠喊了他两声都没反应,他便躺了回去,他不困,但他不想抽开手,就任由费觉睡着,任由自己听着他的呼吸。
费觉一觉睡到晚上八点,他起来后,莫正楠叫了客房服务,两人在房间里吃东西,喝了点酒,吃完莫正楠就困了,他倒在床上模糊地听到费觉去洗澡,他洗了很久,花洒水声停下后,房间里外寂静了一段时间,再传来什么响动时,莫正楠听到的是费觉的低语声。
他絮絮叨叨地说话,满身酒气。
“六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以后我们再也不去医院了……六叔……对不起,对不起……”
莫正楠感觉到他在摸他的头发,他甚至能感觉到费觉在黑暗中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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