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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头道:“噻是讲呀!
囔么啊是巧!
碰上昨日啡是正好十三号么!
乃加登了格搭搞清捻三,啊快到十二点钟啧,我帮格两格南京拧讲,我讲格么倪等歇,等房东过来。”
(就是说啊!
也真的是巧,碰上昨天不是正好是十三号吗?而且在那里搞来搞去也快到十二点了,我和两个南京人说,我说,那我们等一会儿,等房东来。
)
图春问:“那等到了吗?”
毛头用力拍了记大腿,眼睛睁得老大:“囔么真格等着格呀!
册那,格个房东么,帮倷差往弗多岁数,比倷矮点,男小咕,一过来,看见倪一大帮拧,嗯倷啊有点吓,问格个四号格租客,出呲啥格事体,讲普通闲话格。”
(还真的等到了!
我靠,那个房东么,和你差不多岁数,比你矮些,男的,一过来,看到我们一大帮人,他有点吓到了,就问他的租客,怎么回事,他说普通话的。
)
图春说:“我记得四号的业主不是苏州人么,一对夫妻啊。”
毛头道:“嗯倷讲嗯倷是格对夫妻格表弟,帮忙收租金格,格对夫妻移民啧,反正讲呲一泡,我噻问嗯倷,格面镜子啥拧挂上去格,嗯倷笑笑,派香烟,我讲,倷否要虚头滑现,囔么嗯倷讲,是嗯倷挂格。
我说,倷囔年纪轻轻噻搞挨种封建迷信,挨面镜子挂了欸搭么算啥呐?嗯倷原归笑,讲四号来转弯角浪,挂面镜子挡挡煞气,唉格闲话一讲么,两个南京宁冲上去噻要寻嗯倷嘿死!”
(他说他是那对夫妻的表弟,帮他们收租金的,那对夫妻移民了,反正说了一堆,我就问他,那面镜子谁挂上去的,他就笑,派香烟,我说你别来这套虚的,他就说,是他挂的。
我说,你怎么年纪轻轻就搞这种封建迷信,这镜子挂在这里算什么?他还是笑,说四号在转弯处,挂面镜子挡挡煞气,此话一出,那两个南京人冲上去就要和他拼命!
“
图春认真地听着,邵蓁摆弄起了纸巾和筷子,两人的生煎和汤送过来了,邵蓁提筷夹起颗生煎馒头,吹了吹,咬了一小口,小心地吸里头的汤汁。
图春吃了两块油豆腐,毛头正讲得兴奋,他的三客生煎送到,他还在和图春啰皂地说:“我帮小王马上拿嗯哆拉开来,南京宁讲,倷挨格煞气挡到呲倪屋里啧倷啊晓得?搬进来之后阿婆生毛病,小宁生毛病,煤气坏忒,皮夹子得忒,总归大家噻弗好。
格个男小咕呐,马上赔礼道歉,讲,弗好意思,弗好意思,又讲,挨格肯定帮挨面镜子蒙呗关系,帮嗯多屋里风水有关系,要去帮嗯多看风水。”
(我和小王马上把他们拉开来,南京人说,你的煞气挡到了我们家了你知不知道?搬进来之后,婆婆生病,小孩儿生病,煤气坏了,钱包掉了,总归没有一个人好。
那个男的呢,马上赔礼道歉,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又说,这个肯定和那面镜子没什么关系,和他们家里的风水有关,要去帮他们看看风水。
)
图春笑出来:“他倒蛮会做生意的。”
“倷听我讲呐,格两个南京拧么弗啃听嗯倷格,硬紧要还嗯倷拿镜子拆下来,男小咕噻讲啧,你妈妈是不是六三年五月二号,凌晨三点半出生的,家里卖丝绸的,你的小孩子,儿子,是不是一零年三月三十号下午两点生的,顺产,你们家里是不是还养了只鹦鹉,叫白将军。”
(你听我说下去,那两个南京人不肯听他的,硬是要他把镜子拆下来,那男的就说了。
)
图春眨眨眼睛,道:“啊会是连打麻子,要骗……”
他看着毛头,也是疑惑了,“那是要骗你和小王呢还是骗那个摄影师?”
毛头糊涂地摇头:“骗我啊?我是弗搞挨种封建迷信格,反正格两个南京人被嗯倷讲得蒙呗闲话啧,啊弗烦啧,还要请嗯倷到屋里去看看。”
(骗我?我不搞这种封建迷信的,反正那两个南京人被他说得没了话,也不吵了,还要请他到家里去看风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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