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人都没有罪恶感,刀杀人笔杀人,又有何分别?
下面还有“绝圣弃智,未达人气;兵者不祥,身安厚味……”
戾气冲天,叫我拿着烫手,看着毒眼,不看又做不到。
以偏激而言,我与祸害异曲同工,但我没他那么彻底,他那根本不叫知白守黑,真真是坐黑更黑。
而我也并非什么好人,和世上无数俗人一般,人待我好我便回报,人待我恶我便回恶,哪管那人黑白善恶,哪管那人祸害欺世。
翻到最后,我摇了摇头。
丑字恶人,狂言强语。
阖书我却发现封底题有短语:
“近来无限伤心事,谁与话更长?从教分付无知音。
愁似北门劣酒浓,呵手书外语,偏到鸳鸯两字冰。”
我心一怔,慢慢归书架上。
原来祸害也是从孤寂中一路走出的。
恍惚回了昌华宫,我枯坐房中半日。
脚步声忽然响起,听声,那人走得很高兴。
房门豁然大开,秋醉的晚霞涌入,瞬间染红了周遭。
“给!”
黑手递来的是一把玄色金光的琵琶,被秋霞映染,闪出一层淡淡红晕,分外漂亮。
我接过琵琶,其上晶莹银白的天蚕丝弦,其身精工细造。
我反复的细看,粗还是有些粗,但相比妃子血,黑手所制的第二把琵琶堪称绝品。
这把琵琶做得很大气,无论型色。
在西日昌的注目下,我调弦起音,琴音沉稳含蓄,有着取自中正九天的天蚕丝弦,音色上它已臻极品。
这把琵琶将能奏响更广泛的音域,弹出更多种类的乐音。
我一折折的试,越弹越放不下手。
不知何时,西日昌搂抱住我,在我肩头暖暖问:“喜欢吗?”
我点点头,终于罢手,靠在他怀中,目光却始终不离琵琶还有那一双黑手。
中正九天已成历史,真正的王者琵琶在我手中。
王者所制,王者以血染就。
西日昌一字字道:“这把琵琶叫作‘永日无言’。”
我轻轻一震,他复伏我肩窝:“你弹它,我弹你。”
卷九;12
12
若没看到那段书后题语,我是无法理解为何琵琶名为永日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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