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哥，是零。”
颜回脸色变了变，小声说。
公司虽然在开发区，但实力很强悍，整个开发区纳税第一不说，在市里也能排上名，据说总裁是个大人物，管理部下很严格，绝对不可能给一张零存款的卡，这其中也许有什么误会。
颜牧想着，就准备再回公司问问，一个没注意，小白猫从包里钻出来，扑到屏幕上，小爪子飞快的拍着。
屏幕上的画面飞快的变化，语音提示都跟不上，颜牧看的眼花缭乱，正想着把小白猫抱过来，结果他自己一扭身扑到颜牧怀里，小脑袋蹭了蹭颜牧的手背，然后自己钻到包里趴着了。
“颜哥，是一二三四……七位数，五百万……”
颜回再次变了脸色，看了看趴在包里的小白猫，又看了看颜牧，最后揉揉自己的眼睛，然而屏幕上的数字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也许会欣喜若狂，但在颜牧看来，这肯定是提款机出现故障了，他让颜回站在旁边守着，自己去找银行的工作人员。
很快一位小帅哥跟颜牧一起走过来，他看了眼屏幕，手指飞快的在上面戳了戳，然后解释道：“这就是你卡里的钱，之前没有显示是因为这些钱是以别的方式存在的。”
“可是我看美金栏目也依旧是零……”
颜牧还是有些迟疑，这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么多钱，这要是换成现金，能当砖头把人给拍死。
不过公司那么信任他，给他那么多钱，实在是让人更加紧张了。
“先生，那笔钱并不是以美金的方式存在的，是以……别的方式存在，我可以保证，卡里的钱就是您的，您可以放心使用。
而且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去我们的vip办公室办理业务。”
小帅哥看向颜牧的眼神都变了，心道这年头有钱人都伪装的这么普通了，身上的衣服都是便宜打折款，手里的包还有补丁。
再三确认之后，颜牧还是不放心，又去问了小帅哥的领导，得知卡里的钱真的是本来就在，不过需要转换一下才能变成软妹币，所以之前他看到的是零。
不过所有人都不肯说关于其中的细节，颜牧也没有办法，只能选择相信这些银行工作人员，然后整个人都喜洋洋的出门。
出公差的感觉就是好，坐公交车撕小票，回去可以报销，而且在外面吃饭也可以报销，待遇简直太好了，在外面就跟旅游似的。
颜回也兴致勃勃的看着窗外，他以前晕车晕的厉害，每次坐公交车都跟受刑似的，这次也许是身体变好了、也许是心态变了，他只是感觉有点儿难受，不过还能跟颜牧说上几句话。
“到了。”
颜牧拉着颜回下了公交车，然后小心翼翼的钻到一个不起眼的巷子里，边走边问，“怎么样？”
“有点难受。”
颜回抓出一个山楂塞进嘴里，飞快的啃掉，“吃了山楂，好多了。”
“那就好。”
摸摸颜回的脑袋，颜牧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废品收购站还在，院子里堆积如山的废品似乎更多了，下面的黑色塑料袋肯定也还在，因为那股子若有若无的腐臭味愈发浓郁了。
颜牧皱着眉头躲在远处，转头跟颜回商量，“如果报警，警察也一定是勒令整顿了事，咱们没有证据……”
“那就找到证据！”
颜回虽然还是临时工，不过公司待遇一向很好，除了工资和保险跟正式工不同，一些福利什么的都是同等待遇的。
颜牧想到之前缺尾儿送给自己的包，还有那个牵着狼狗疯子一样的男人，他立刻拿出手机给谭志成打电话，提了提这个事儿。
那边谭志成的声音有点压抑，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而且刚说了一句话就“啊……”
地一声，电话里的声音就变了，颜牧听出来对方是谭志成的男朋友。
“我正想找你，包的失主一直没找到，队里的警犬都没空，能不能借你家缺尾儿……”
这边颜牧答应了，电话那边还在继续解释，原来包里虽然有身份证，但警方查到对方在本市下车之后，就再也没有找到对方的身影，初步估计他很有可能被人抓起来了。
也许是为了让颜牧放心，那边还说了一些内部消息，“他在南方很合伙人闹掰了，分了财产之后就想来咱们这里单干，谁知道人一来就不见了……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对方失踪，队里始终不给予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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