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摆了摆手,“我在镇上待了四五天,可没有只跟着赖头,还发现了其他很有趣的事。”
“什么趣事?”
冬青接话一问,这趣事,可能与林员外为何要雇赖头来找茬有关。
“月娘,是林员外的姘头。”
“啥?!”
冬青万分震惊,万万没想到月娘竟与林员外有关系,还是这种关系!
“你真弄清楚了吗?”
冬青有些不信。
“我何时对你说过假话?”
瑾瑜将事情始末细细说来。
冬青怀疑过月娘,他自然也有所怀疑,跟踪赖头的间隙便去查了查月娘。
白日见过林员外去过几次金线坊,瑾瑜并没有在意,后来看到林员外深夜造访金线坊后院,才留了个心眼。
最后,从赖头口中确认了雇主,连上前因后果,只能是月娘与林员外关系不一般。
林员外为了给月娘出头,要把被抢走的生意抢回来,故而找了赖头来破坏挑花刺绣的生意。
至于两人的关系怎么个不一般,瑾瑜做了推测。
月娘全名赵明月,林员外姓林,他娘姓齐,妻子姓吴,月娘与林员外便不可能是亲戚关系。
男女之间关系近到如此地步,用得上深夜造访,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除了是情人,瑾瑜想不出别的解释。
听完瑾瑜的推测,冬青无话可说。
仔细想来,月娘三十出头,风韵犹存,除去眼角细细的皱纹,实在肤白貌美身段曼妙。
却没听人说她的夫家如何出色,凭一己之力开着明山镇唯一的绣铺,还没有谁人敢欺上门找茬。
想来,月娘如今拥有的一切,少不了林员外的一份功劳。
“那,那这下该如何是好?”
冬青心思饶了几圈,硬是没想出瑾瑜此番举动有什么用。
查出了谁是始作俑者,也查出了这始作俑者为何要作俑,却没有任何作用。
他们家人穷势弱,又没有切实证据,根本不能将林员外如何。
而瑾瑜为了查出真相,还去招惹了赖头那个无赖,若是日后赖头上门寻仇,更是雪上加霜。
“不用太担心,我回来之前,给赖头送了一份礼物,他若还想安生过活,就没那个胆子再来招惹你我,而且……”
瑾瑜说着轻笑了一声,“我还抓着林员外另一个把柄,足以让他投鼠忌器。”
“什么把柄?”
冬青心中好奇,瑾瑜去镇上待了五日,到底能挖到多少秘密?
“林老二,是林员外找人打包送给张梁的。”
冬青心头剧震,研墨的手顿住,猛的抬头,“你是说……林员外将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打包送去给仇家削骨剔肉?”
虽然林老二死不足惜,但听到这种事,还是让冬青难以接受。
“为何?那大善人的称呼,是从何而来?你手里有证据吗?”
瑾瑜摸摸冬青的脸颊,“可笑就可笑在此处,大善人这个名头,应该是林员外苦心经营得来的,若将暗藏的污垢公之于众,他这大善人的名声,只怕要到头了。”
“像林员外这样花精力塑造名声的人,很在意这个名头,他可能一直视林老二为林家的污点。”
“但他自己不能亲手干掉林老二,那样会让他的大善的假面碎裂,恰好,林老二自作孽让林员外看到了张梁这个机会。
于是就有了借刀杀人这一出,借张梁的手杀了林老二,张梁报了仇,他也能摆脱林老二这个包袱,指不定……他在内心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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