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囹则更特殊一些,她是天生蛊体,成为活死人后,身体不会老化,而是变成孩童模样。
不老不死,长生于世。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可徐瑾觉得,这才是对傅囹这些年以来作的恶,最大的惩罚。
顾清崖喜欢天南海北地跑,今天换一张脸明天换个身份,这里摆摆摊那里算算卦,打着他师父的旗号在五湖四海到处招摇撞骗,始终没个安稳定居的时候。
傅囹有时候跟着他跑烦了,某一天终于忍不住问他:“你在找人吗?”
或者在躲人?
只是后面那句她没有问出来。
顾清崖当时在盘弄他那柄长剑,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剑身,闻言难得沉默了许久,笑着反问:“我就不能是在行侠仗义吗?”
傅囹说:“可以是,但我觉得不是。”
“怎么说?”
傅囹瞥了他一眼,兴致缺缺:“你若当真行侠仗义,当日我在绵族犯下灭族之举,你就该立地一剑斩了我。”
而不是问她要不要跟他走。
由此可见,这位“无岱道人”
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
顾清崖笑着摇头:“我自入剑道以来,便立誓,此剑不斩小弱,只灭妖邪。”
他把傅囹当“小弱”
,把绵族当“妖邪”
。
傅囹不置可否:“它名为何?”
“它名青莲。”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徐瑾很想继续看下去,但她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三个小时不剩多久了。
犹豫了一下,她加快了时间跳跃。
下一个时间段,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后了。
傅囹坐在一家客栈的屋里,还是那副孩童模样,没什么表情地对屏风后的顾清崖说:“地府的人找到我了。”
这时的顾清崖又换了一身衣裳,从青衣换成了黑袍,坐在屏风后擦剑,眉眼沉静,挂在床头的玉佩也恢复了熠熠生辉的模样。
旁边的床榻上,睡着一只通体毛色雪白的小猫。
徐瑾没忍住,朝床榻上看了一眼又一眼,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小猫很眼熟。
另一边,顾清崖闻言先是看了眼床榻上的猫儿,确定它没被吵醒后,才不咸不淡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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