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是看不到我的,看来,她把最后一点希望也放在了你的身上,那块骨头,是她最后残余的生命了。”
司画的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像是毫无感情的机器一样。
司云告诉过我,邪祟利用了她的怨念借此想通过仪式让自己复生,虽然不知道这个邪祟的来头,不过我敢肯定,一旦仪式完成,就算司画能重新活过来,那也不是原来的她了,邪祟肯定会寄宿到她的体内,后患无穷。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复生仪式献祭的不仅仅是那些瓦瓦萨人的冤魂,还有很多无辜的死在这里的人,这只是一时的嗔念,你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
女人笑了笑,转过身去,在水中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我顿时感觉自己的脖子像被人死死地掐住一般喘不过气来,直到我的整个身体完全暴露在水面之上,那股窒息感才随之消失。
“钟声,你听到了吗?”
女人刚刚画的那道符咒,居然凭空让湖面上出现一条和村子里一样的石板路来,一直通到铜钟的方向。
钟声如同无数个在我耳边游荡的怨灵一般,听得人肝肠寸断。
“如果愤怒和仇恨能让人的无知从灾难和地狱中涅槃的话,那我这么做就是必须的。
你觉得我杀的那些人无辜?”
“难道他们有什么罪过可言吗?”
我握紧了拳头,天璇珠的变得越来越炙热。
“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生计,就可以把其他人的性命当做儿戏的人,这些人利益熏心,为了一时之快,毫无节制地剥夺本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无论是瓦瓦萨还是其他人,就连你的那位朋友也是一样,他如不是有一己私欲,想为他自己犯下的赌债买单,又怎么会害死他的朋友?”
我回头看了看大舌头的位置,他很显然是看不到司画的,在他的视线里只有一望无际的血水,他在等着我回去救他。
我知道她现在已经被邪祟侵染了心智,无论我说什么她都过激地回复我,干脆就不和她再理论什么,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想阻止那口大钟,女人也没有阻止我,只是看着我一步步地逼近邪钟。
“你是要你的朋友,还是要那群与你毫无关系的人?”
我还没靠近那口铜钟,一口鲜血便从我的嘴里喷涌而出,一瞬间腿软无力差点掉进湖水里面。
“小观子......你不能再逞强了,邪钟的阴气连我都没法靠近,以你现在的身体......”
小鬼话还没说完,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阻止了。
“选吧......现在没有碍事的家伙了。”
“那么,皮子爷和婳姑你也不在乎吗?”
我这句话一说出口,司画的身体明显抽搐了一下。
“你根本就不是司画,从她的身体里滚出来!”
女人终于遏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带着诡异地微笑朝我走了过来。
“你不认得我吗?谢观一?你好好看看......”
女人的目光与我的目光聚拢的那一刹那,我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脑袋又一阵莫名的麻木感,但是这种感觉比以往都要强烈,似乎要撕开我的头骨与头皮,把我的所有的记忆都一股脑地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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