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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月西见廖秀才一脸犹豫,她拍桌子替人喊:“确定。”
吊眼唇角勾出一抹笑,套着扳指的粗指头在蛊碗上敲了几下缩回手,一旁的荷官掀开瓷蛊。
这局刺激。
众人屏住呼吸抻长脑袋往蛊碗里瞧。
荷官故意卖关子,掀底揭谜时,故意用袖子挡了挡,然后偏首朝吊眼男露出谄媚一笑,“恭喜三爷……”
手一抬,蛊掀开。
人群中有人惊叫:“大,赢了,廖秀才赢了。”
荷官脸上的笑卡主,猛回头往碗里瞧。
六点,最大点。
慕月西稀里哗啦收银子,“感谢三爷精准扶贫。”
然后怀里拢着的一堆银子分给秀才一半,“我是讲究人,咱对半分。”
廖秀才起身鞠躬,泪眼婆娑跟人道谢。
慕月西收好银子大步往外走,被一脸锅底黑的三爷叫住。
他相信自己抽老千的水平,这赌坊老板需要他罩,暗中给他分成,他只会输些小钱赢大钱,今日他输了,对方定然有鬼,他想探探虚实,“怎么赢一把就走,再来。”
四个打手模样的汉子围拢过来。
慕月西心里啐口吐沫,当场撸袖子,“好咧。”
叫你一声爷,非把自己当孙子,让你抽老千祖师奶奶教你做人。
先前手气颇壮的三爷,连输七局,身上所有银子都给输光。
慕月西将赢来银子收进口袋系好,绕在手指头上晃啊晃,“还玩么,再输,裤衩都没啦,收手吧,孙子。”
三爷手下的人又要撸袖子,被三爷拦住。
眼看着人大摇大摆趾高气扬地走出赌坊大门,三爷这才咬着金牙吩咐,“给我暗中绑了。”
这小子面生,没分寸,该给他讲讲道上规矩。
慕月西走出赌坊一大截,秀才跟了一大截。
“兄台,你简直是我再生父母,我母亲重病,需要名贵药材吊命,我走投无路才想到去赌坊碰碰运气,不成想……若非遇到兄台,我这会怕是跳了河了。”
“不客气不客气,有缘而已。”
廖秀才非要请她吃饭,慕月西咽口水,“谢家脱骨醉鸡在哪你知道么。”
……
慕月西连干三只鸡,捂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个饱嗝,朝端着刚出炉的醉鸡的小二招手,“剩下的打包。”
资深吃货老流果然没骗她。
这鸡也太好吃了吧,入口鲜甜糯烂,唇齿留香,给她香迷糊了,也太是那个了。
廖秀才看桌上一堆鸡骨头,竖个大拇指,“兄台好胃口。”
慕月西起身,将桌上打好包的几包醉鸡拎上,廖扬子将半袋子钱递到她面前,“我只需母亲的药材钱,剩下这些理应归兄台所有,还不知兄台贵姓。”
慕月西见人不贪财,是个好孩子,就没收他奉上的银子,“剩下的钱给你母亲买些补品吧,你叫我木木或西西吧。”
西西有些娘气,廖扬子唤了一声:“木木兄台。”
夕阳西下,慕月西拎着醉鸡,去跟五人团中的其他四位汇合,不知大家收获如何,但肯定没法和她比。
简不语挣了一锭银子,是个懂音乐的公子赏的。
断念挣得也不少,给人披八字披得好,也给赏小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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